“真是一个差劲的死星,如此破败,灵气稀少......清关仙人,你之前过来探查的时候,是怎么想的?”
五名峨冠博带,白衣飘飘的帝界仙官,正踩在云端之上,手持金旨,高高在上。
而一群披金戴甲的天兵天将,排开成列站在他们身后,威严赫赫。
为首的这名身材消瘦,如同柔弱书生的秀气仙官,其貌不扬,但却穿着雷云六品仙官服,乃帝界六品仙官,比苍界之主的官阶,大了整整三级。
之前来过一次天界,为顾桃之赐下帝界官印的清关仙人,在他旁边恭敬颔首道,
“回禀雷降仙君,天界虽是死星,但却诞生了一名奇人天才,若能将此人利用好,对我帝界大有裨益。”
雷降仙君皱眉,不以为然道,“如此死星,诞生出的奇人天才,又能强到哪里去?”
清关仙人笑了笑,如实说道,“仙君届时一看便知,那李相乃十万年不世出的奇才,道武双修,玲珑心,半人半妖,大成龙体,几乎集百家之长,便是卑职之前来此,也需看他脸色。”
雷降仙君惊异道,“区区死星之主都有这么狂?你之前为何没与我谈论过此事?”
清关仙人低眉顺眼,尴尬说道,“先前是在下修为不济,实在惭愧,只得等雷降仙君前来将他折服,如此良将呀......用不好是祸端,但用好了,为我帝界之福。”
雷降仙君笑了一声,说道,“好,清关仙人越这么说,我倒越想见见此人是不是真有那么神奇。”
清关仙人此刻望了一眼脚下的江月城,清了清嗓子,灌以真气,一开口说话,江月城百万大城中的所有百姓,都能听得清他的话语,如雷般响亮,
“天界之主,前来接旨!”
话音一落。
江月城城主堡便射出一道长虹,顾桃之及顾相阁的所有高层人员,悉数站在城主堡硕大的理石广场之上,抬头注视着这密密麻麻的帝界大队。
“哇,这次的声势比之前大得多了!”
“今天正式封官后,姐姐是不是就可以去帝界做官了?”
“上次听清关仙人说,他们这次还会带来法宝仙物送给顾阁主,也不知道究竟是什么东西?”
顾夭夭,林青,李云鸿等人,见到帝界仙官到来后,表情很是兴奋。
帝界仙官今日到来,就意味着天界不再孤立无援了,受他们庇佑后,再也不会爆发类似于妖界入侵的灵星战争。
同时,各大天界宗门,妖虚世家的人员,也显得十分激动。
一旦顾桃之被正式封官,日后将会有帝界磅礴的灵气降临,惠泽整个天界,天界也将从一个灵气稀薄,被仙隐之地垄断灵气的死星,逐渐转变为一个全民可接触馥郁灵气的下品灵星。
有了这样的条件,那些豪门世家的强者,必将如雨后春笋般林立,各大底层修士,也有新的机会,天界即将进入到一个新的时代了!
“卑职顾桃之,拜见帝界上仙!”
站在众人面前,一袭粉色长裙的顾桃之,双手作揖,神情肃穆。
雷降仙君细细端量着顾桃之,只觉此人美貌非凡,神采出众,一下子就给他留下了深刻印象。
不过他想起之前的事,心中却生了疑,立马对清月仙人问道,
“怎么是顾桃之?她额上有帝界官印......你赐的官是她?你刚才说的李相,难道和天界之主不是同一人?”
一提及此事,清关仙人也十分懊恼,说道,
“当日我来天界,本要赐官给李相的,但却被这女子抢了先,当时如果不授,就无人可授可,李相对这名女子尤为看重,直接拒绝领这个官。”
雷降仙君眉目倒竖,斥骂道,“岂有此理!难道这死星还能同时诞生两名真仙境吗?清关仙人,你这是在乱来!”
按照规矩,一颗死星自行突破到真仙境的第一个强者,才有资格称作是灵星之主,被帝界赐予官职,是具有唯一性的。
这个人并不是顾桃之,因为她是在李相之后才突破的。
也不是帝军,因为他自始至终都没有突破到真仙境,更不可能是万年前那批突破的真仙境仙人,他们靠的是渡劫材料,不是自发突破。
所以,
符合所有条件的唯一人选,确实只有李相,而清关仙人没有授给他,已经是犯了大错。
清关仙人苦着脸说道,
“卑职也是授命来天界赐官,不敢出差池啊!而且,卑职也第一次遇到这样的情况,那李相我不是他的对手,他不肯接官,我拿他没办法!如果这样回去,卑职无法禀报,一样是失职,所以......卑职也只好选择一个折中的办法了。”
雷降仙君听完后,似乎理解到了清关仙人的难处。
但他仍有不满,开口问道,“既然你看重的人是李相,那现在授予官职的人成了顾桃之,岂不是没有任何意义了吗?”
清关仙人继续说道,“仙君,试想一下,李相如此看重这名女子,连帝界官职都可不放在眼里,那是不是可以证明,只要控制了这名女子,就能控制李相呢?”
雷降仙君嗤笑一声,说道,“你也太把他当个人物了,他是什么东西,需要我这样费心思?”
雷降仙君将目光放到脚下,开口说道,“顾桃之,见到金旨仙官,你理应下跪相迎,这点规矩还要我来教你吗?”
“是!”
顾桃之一拂裙摆,在地面上跪了下去。
同时,她身后的天界一众高层,也相继匍匐在地,神情恭敬。
“这帝界仙官......语气不太对劲呀。”顾夭夭跪在地上,小声嘀咕。
“的确,他们刚才议论了很久,难道是发生了什么事,要改变主意,不封官了吗?”李云鸿也不解。
“哼,这帝界仙官,话没说几句,架子倒挺大的!官大一级压死人。”林青一脸不服。
“......”
顾桃之抿了抿唇,没有多说什么。
当时授官之时,她就想这一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