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按照你的意思,我们该怎么办?”
“这些江湖人只不过是想要一个和平安稳的发展环境,只要我们不再站在他们的对立面,他们自然就不会和我们为敌了……”
“你的意思是,让朕向那些江湖草莽服软?”安禄山瞪圆了双眼,怒道。
“不,这不是服软……父皇,我们现在正处于关键时期,这种时候树敌太多,本身就不是好事啊!”安庆绪赶紧劝道。
“朕难道会惧怕敌人?”安禄山不屑地冷哼了一声。
“儿臣当然知道父皇不惧怕任何敌人,可是,多一个敌人总不是好事啊!”
“够了!”安禄山猛然一拍桌子,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安庆绪,朕看你是安逸的日子过得太久了,连我们塞北男儿的血性都没有了!”
“口口声声说晚上不想打扰朕休息,和唐门主商量对策,你就商量出了这样的一个结果?安庆绪,你最近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想法和朕越来越不一样,你想要干什么?你翅膀硬了是吗?”安禄山大声咆哮着,几乎要震聋人的耳朵。
安庆绪脸色顿时变了,他没有想到,父亲对于他的看法居然已经潜移默化地改变了这么多。
“父皇,儿臣对天发誓,儿臣都只是为了父皇和我们的大计考虑,绝无二心!”
“绝无二心?你三番五次质疑朕的决定,这也叫绝无二心?”安禄山冷哼,“你真是让朕太失望了!”
安庆绪张了张嘴,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陛下……”旁边的唐德烈试探性的开口,“臣以为,太子殿下所言也并非没有道理……”
“唐德烈!你到底是朕的臣子还是他的?”安禄山直接打断。
唐德烈心中一惊,古往今来,历朝历代,太子和朝臣来往过于密切都是大忌,如今,安禄山甚至都还没有完全取代大唐,难道就要上演权力争夺的戏码了吗?
唐德烈忽然觉得,自己恐怕已经陷入了这一对父子斗争的漩涡之中。
“这件事就这样决定了,朕绝对不可能向那群江湖草莽服软,洛阳是大燕国都,绝对不能这样拱手让人,朕马上就发兵,收复洛阳,不过有一点你倒是说的很对,洛阳作为国都,自然不能就这样毁于战火,所以,朕决定,派兵将洛阳团团包围,围而不打,将他们困死在洛阳城中!”
“父皇不可啊!”安庆绪直接跪在了安禄山面前,“因为过冬的物资被劫,这个寒冷的冬天,我军有三干多人冻死,还有数以万计的士兵感染风寒以及冻伤,至今都没有完全恢复,如果这个时候抽调大量兵力回去,前线兵力会严重不足的!”
“前线?前线还有什么好担心的吗?李隆基难道还敢反攻?”
“父皇,李隆基虽然已经逃到了益州,但我们绝对不可以小看他啊!”
“你这是什么话!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我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儿子!”安禄山肥胖的脸涨得通红,怒骂着。
忽然之间,安禄山只觉得眼前一阵天旋地转,双腿一软,竟然一屁股坐在了后面的椅子上。
“父皇!”安庆绪大吃一惊,赶紧走上前,之间安禄山脸色煞白,额头上冷汗岑岑。
“父皇,你这是怎么了?”安庆绪关心的问道。
安禄山一手扶着额头,好一会才缓过神来,看着安庆绪那一脸关切的模样,心中的怒火不由得削减了几分,“朕没事。”
“好了,这件事情就这样决定了,你要是再敢忤逆朕的决定,朕就……”说到这件事,安禄山又是觉得脑袋有些发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