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都是打着自己的小算盘罢了。
93军军长徐三炮带着残部两万人开始玩命狂奔。
留下93军2师残军约莫五千多部队死守曲城。
新一师的五个坦克团五百辆坦克浩浩汤汤地跟着压了过来。
此刻有着楚云飞带领的步兵二师两万多部队。
势头,强势至极。
除此之外,重炮师的两百多门重炮和火箭炮旅的90辆喀秋莎火箭炮还在进行远程火力支援……
就这么一座曲城城墙……
哪怕这座城墙被徐三炮用重金打造过,各种城防设施都没完美,但是在这种火力的压制下,这群蝗协军根本没有抗击的能力。
只能被动挨打。
“师长,根本顶不住,我们刚冒头就被干掉了。”
“敌人全都是装甲重炮……”
“光是那些重炮就够我们喝一壶的了,还有这么多坦克。”
“咱们…咱们上去就是个死啊。”
“师长,咱们就这几千人马,怎么和新一师的钢铁洪流打啊?”
“师长,军长让我们断后,分明就是让我们送死。”
“师长,当时他徐三炮要跟随鬼子混,兄弟们都不服,只是因为相信师长您,一起穿上了这身皮……”
“师长,这段日子,鬼子怎么对我们的,怎么对我们同胞的?在这片土地上,那群鬼子到底都做了些什么恶心事!”
“师长!”
……
……
身边一道道声音就像是一记记重锤敲打在郑少辉的心中。
他的目光逐渐变得恍惚,表情也慢慢变得有些不自然,呼吸声逐渐急促。
心中似有滔天之意想要跟着溢散而出。
却总是…找不到发泄的途径和目标。
整个人恍恍惚惚,却又不知道究竟要如何自处。
这种感觉,莫名地令人感到绝望,甚至是叹息。
“战是死。”
“不战,可活。”
“你们都各自逃命去吧。”
“我不怪你们,因为你们选择的是光明大道。”
“这城,我一人守,足矣…足矣……”
2师师长郑少辉闭上双眼,此刻已经将生死置之度外。
脑海中的很多东西,也都跟着烟消云散了。
“师长,您明知道这是光明大道,为什么不跟着我们一起投降新一师?”
“师长,我听说那位新一师的方羽司令素来礼贤下士。”
“依照师长您的才能,必定能够在方羽司令面前得到施展……”
“到时候我们兄弟一起打鬼子,不好吗?”
“大丈夫终有一死,但是可以死得重于泰山,也可以死得轻于鸿毛。”
“可以死得名垂千史,更可以斯得遗臭万年!”
“师长,咱们要是穿着这身皮死在了战场上,那就是要遗臭万年的!”
“师长!”
“我们骨子里流淌的,都是一样的血液!”
蝗协军团长声泪俱下,言之凿凿。
泣血之音。
“我……”
2师师长郑少辉嗫嚅着嘴唇,胸腔内,仿佛有一些东西正在苏醒。
……
三分钟后。
曲城大门被打开。
蝗协军93军2师师长郑少辉带领五千蝗协军士兵正式投降。
步兵二师师长楚云飞兴致勃勃带着两万多士兵追随在五百辆坦克身后杀了过来……
然后…一枪未发。
就直接受降了。
这完全就是比赛奔跑。
毫无压力,这确实是。
也毫无动力啊。
辛辛苦苦的跑过来,可不是为了划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