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青青易泽延(紫青悠)_45(1 / 2)_林青青易泽延最新章节免费阅读无弹窗_嘀嗒读书

45(1 / 2)

爱他,所以自卑,爱他,希望他能拥有更好的,他真的很好很好,她配不上他,她太过自卑,她所能做的就是逃离他,逃得远远的。

        可是不管她怎么逃还是逃不掉,还是在他的包围圈中。

        她曾经给自己画地为牢,她以为自己会永远禁锢在这个牢里面,她在属于自己的黑暗中禹禹独行,也不想任何人进来打扰。可是有一天她发现易泽延闯了进来,他进来了,还带来了一束光,将眼前深沉的黑暗照亮。

        他牵着她的手,一直走一直走,终于将她带出了黑暗的地牢。

        她曾经想要做一个坏人,在她的善良被一次次践踏的时候,在一次次被好心没好报伤到的时候她觉得做一个坏人会让自己的人生轻松一点。

        所以她丢弃了自己的善良,变得残忍。

        然而她终究成不了一个绝对的坏人,她做不到对易泽延绝对的残忍,因为他的存在,她的心底还保留着一丝善意。

        这一丝善意最终被他唤醒,她终于认清了自己。

        林青青,有了易泽延在,你这辈子都做不了坏人。

        这一次旅行她用了很久,天气严寒,可是心里却通透明亮,她想通了,所有的一切她都想通了,以后她不会再一个人去旅行了。

        她回去的那一天天气很好,易泽延和孩子都没有在家,她爬到阁楼上,坐在阁楼的楼顶,这里视野开阔,可以将别墅的院子尽收眼底。

        大概在一年前,他们搬了家,搬到了这个别墅区,院子里种着她喜欢的葡萄和草莓。

        她看到车子从门口开进来,然后易泽延和小渊一起下了车。

        小渊已经上幼儿园了,这些年来她虽躲避着他,可是却也默默的看着他长大,他很乖,总是会坐在距离她远远的地方给她讲故事。

        她看着他天真无邪的笑脸,还来得及的吧,现在开始爱他,还来得及的。

        小渊走过来,很快发现了坐在楼顶上的她,旁边的易泽延也看到了她,却见易泽延脸上的笑容突然僵了一下,然后他快步跑进门,没一会儿就出现在楼顶上。坐在阁楼房顶上的林青青和他距离半层楼,易泽延慢慢走过来,小心翼翼冲她道:“你爬到哪里做什么?快点下来。”

        林青青不知道他为什么是这种表情,难道他以为她爬到这里要自杀?

        易泽延向她伸出手来,“快下来,有什么话下来再说。”

        林青青望着眼前这男人有点无语,不过她也怕他担心,便没解释那么多,起身向这边走来,只是此刻她一门心思都在眼前这个男人身上,这么多日的旅行,她早已想明白了,她终于走出自己的自卑,终于不再逼自己成为一个坏人,她想要好好和他在一起。

        她想要为他变成一个优秀的人,即使很难,即使会很漫长,可是她想要试一试。

        她很想念他,真的很想念他,也不知道他头上的伤好了没有,看到他的时候,她的目光便不由自主专注在他的脸上。

        这么一来分了心,她没有注意到脚下,阁楼楼顶修成了一小平房的样子,所以站在上面并不是很危险,只是她没留神脚下,要跳下来的时候脚下滑了一下,她没稳住身体便直接往下面摔去。

        易泽延眼疾手快,急忙伸手接住她,可是动作偏了一点,她从他手中脱出去,摔在地上滚了几转,停下的时候脑袋磕到了楼顶上的一个花盆,大概是磕出了一个口子,顿时就有鲜血从头顶流下来。

        易泽延急忙跑过来,看到她头上在流血他也是被吓到了,他伸手扶她,可是却突然晃了下神,一下子跪坐在地上重重咳嗽了几下,吐出一口鲜血。

        撞到了头,林青青脑袋有点晕,看到他吐出血,她很担心,她想问问他怎么了,可是眼前却逐渐模糊下来,她听到他叫了她几声,再后来她就失去了意识。

        **

        医院后面的院子里种着腊梅,腊梅花开,淡淡香气袭来,林青青站在腊梅树底下,手指轻轻触碰着含苞待放的花骨朵。

        易泽延这些日子一直守在病床边,这天一大早他出去打了个电话,回来之后却见病床上没了人影,她怎么没有在床上?没有他的允许,没有人敢挪动她的,莫非她醒了?

        易泽延内心激动起来,可是却也隐隐有种担忧,易泽延去问过值班护士,护士告诉她,她看到易太太往医院后院去了,易泽延便急忙去了后院。

        走过一条曲折回廊,他果然看到她站在院子里,易泽延终于松了一口气。

        “天气这么冷,怎么才穿那点衣服就出来了?”

        林青青听到声音转头看去,男人向她慢慢走来,他微蹙的眉心上带着担忧。林青青看着他,过往的一幕幕在脑海中回放,一种酸涩感漫上鼻端。

        这个男人是她最爱的,也是她亏欠最多的。

        在她失忆的前一刻,她想过要接受他的好意和他在一起,可是她内心却是忐忑的,经历过那么多她对他的伤害,他真的还能接受她吗?他们真的还能好好在一起吗?

        可是经过这么多日的相处她明白了,原来他们真的可以恩爱,他真的可以不管过去的一切和她在一起,只要她愿意往他前面跨一步,他就可以跨那九十九步。

        易泽延……她真的觉得他很傻。

        他走上前,将外套脱下来搭在她身上,问道:“好点了没有?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林青青摇摇头,“没有,都很好。”

        “先进去吧,我再让医生给你检查一下。”

        “好。”

        林青青随着他进去,医生又给她做了一下检查,除了头上的皮外伤还没有好,其他没什么大问题。

        既然没什么大问题林青青也不想再呆在医院了,就让易泽延给她办了出院。

        两人从医院大楼出来的时候林青青看到有个人被拦在了大门口,那人一看到两人,猛然将拦住她的两人推开,踉踉跄跄跑进来。

        她跑近了林青青才看清她的样子。

        是陆雯倩,不过陆雯倩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了?

        陆雯倩每次出现在人前都是容光焕发的,全身上下都透着一种精致与优越,让人一看就知道这人一定是一个出生优渥的顶级名媛。

        可是现在,却见她披头散发,素面朝天,身上的衣服也是皱皱巴巴的,看上去好像好多天没有换过了。

        她跑过来,噗通一声在易泽延跟前跪下,她哭得一双眼睛通红,眼中满是绝望。

        “你把我哥哥弄到哪里去了,你把他还给我好不好?我乖乖听你的话,我以后再也不胡作非为了,你将哥哥还给我,还给我!”

        说实话,如果不仔细看,她真的没认出眼前这个人是陆雯倩,这个被宠坏的娇蛮大小姐,就连易泽延的妈妈她都不放在眼中,永远都是一副趾高气扬的样子,可是此刻,她却跪在易泽延跟前,完全没有了她往日里骄横跋扈的模样,她如此低声下气,每一个字都带着恳求。

        易泽延看着她,目光却没有半分怜惜,“我早已警告过你的,可是你偏偏不听,早知今日何必当初,你应该知道我的,我决定了的事情不会再做更改。”

        陆雯倩眼泪不断流下来,她声音都哭哑了,“我哥哥死了吗?你告诉我,我哥哥是不是死了?易泽延,我只有哥哥了,你把哥哥还给我好不好?我只有他了。”

        易泽延不为多动,陆雯倩便膝行到林青青跟前,她不断在地上磕头,“我错了,我错了,我错了。”连磕了三个头,陆雯倩便又抱住林青青的腿道:“泽延他最听你的话,你帮我求求他好不好,我真的知道错了,我再也不做伤害你的事情了,你帮我求求他好吗?”

        陆雯倩变成这样,林青青真的很诧异,她的变化真的太大了,在这之前,她还是那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串通她哥哥对付她,天不怕地不怕的大小姐,一转眼却变得如此狼狈,竟然完全不顾尊严,磕头求她。

        在她昏迷的这几天中究竟发生了什么。

        易泽延示意那几个保镖将她拉开,保镖上前拉开陆雯倩,易泽延又道:“你哥哥不会再回来了,每个人都要为她的错误付出代价,你犯了错,这是你该受到的惩罚。”

        “不要!不要!易泽延不要!把哥哥还给我,把哥哥还给我,我保证再也不出现在这里了,我会和他走得远远的,你把他还给我!还给我!”

        她说得声嘶力竭,哭得仿若快喘不过气来了。

        “我曾经跟你说过的,让你安分一点,是你自己不听劝告,我给过你机会的,不是吗?”

        易泽延说完,搂着林青青离开了,两人渐渐走远,可是身后的陆雯倩却还是哭着,哀求着,一声比一声凄厉。

        上了飞机,林青青问他:“陆修远去哪里了?”

        “不知道。”

        “……”

        “我真的不知道,我只知道他以后都不会再回到这里了。”

        林青青便没有再多问。

        他们坐的是易泽延的私人飞机,豪华又宽敞的机舱中就他们两人,很安静,林青青握着他的手靠在他身上,她什么都不想去管了,只要有他在她身边就好。

        两人先去姐姐那里接了小渊,到达和平饭店的时候是下午,还没有到饭点,店里面没什么人,姐姐坐在一旁修十字绣,小渊坐在椅子上,抱着一杯奶茶喝。

        椅子很大,越发显得小家伙小小的一团,他坐的位置正对着门口,一眼就看到进来的两人,看到爸爸妈妈小家伙是开心的,一双眼睛亮堂堂的,撒着小短腿跑过来。

        林青青走上去将他抱起来,小家伙小小的手臂搂着他的脖子,甜甜叫着,“妈妈。”

        忘记一切的时候,林青青可以心无旁骛好好疼爱他,可是有了记忆,想起了怀着他之时就和他建立起来的感情,想着生产之时的疼痛,想着他很小很小的时候大口大口喝奶的样子,想着这几年她对他的冷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