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林茵岚与时裕透过玻璃门看到门外相拥的两个人,对视了一眼又各自将目光收回。
时清如吃着东西,优哉游哉调侃着:“有其父必有其子,爸爸被女人套死,儿子也是个大情圣哦~”
时裕咂了一下嘴,瞪了她一眼:“说谁呢。”
时清如依旧嬉皮笑脸:“您觉得呢?”
在聊天中,饭菜很快准备好了。
时隔多月,时家人第一次聚齐一起吃饭。
饭桌上,出奇的安静,时霁只时不时给覃初夹菜剩下的一句话都没说。
眼见餐桌气氛将至冰点,时清如主动开口破冰:“诶初初,我最近晨跑,发现你的田还挺大的,那块区域都是你的吗?”
覃初点了点头:“是我外公的,他去世后就都交给我来打理了。”
“你是自己在经营农业公司吗?”时裕随口一问。
“之前是自己,现在跟朋友一起合作,经营方面是由她负责的。”
时清如放下碗筷,双手交握,望向覃初一本正经开口:“有没有想过跟其他的一些机构合作?”
“机构?”覃初不明所以。
时清如:“比如,学校?”
见覃初一脸懵,时清如继续说:“学校农学院在找企业合作,每年往企业送学生实习啊,上次董事会提到了,我觉得是个很好的机会。”
“我到时候跟之之商量一下吧。”
时清如:“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啊!”
一旁原本专心吃饭的林茵岚突然开口:“吃饭就吃饭,谈什么工作。”
覃初默默低下头,安心吃饭。
一顿饭在沉默中结束,随着甜品上桌,也可以开始闲聊。
覃初想着时家人估计不会怎么说话,便推了推时霁的手。
尽管关系有了一些裂痕,但出国不是小事,还是很有必要让家里人知道一下的。
时霁反手拉住覃初的手,拇指指腹摩擦着她的手背。
覃初的手指又长又细,但常年的田地劳作,手上还是有粗糙的老茧。
他细细摸索着,一个又一个抚摸过去,神色不明。
一旁时裕像是实在没话说了一样,开始像长辈一样话家常,跟时霁无法交流,就找覃初说话:“你家里还有什么人吗?订婚的话按你们那边的习俗彩礼要准备多少呢?家里人多不多,需不需要多摆几张酒席?”
此话一出,在场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覃初愣在原地。
明明刚刚还在聊工作,怎么突然就聊到订婚了,这个跨度未免有点太大了。
时霁猛地一回头,望向时裕眉头一皱。
眼见时霁张开嘴,覃初当即拉住他的手制止。
覃初主动开口:“叔叔,我们两个恐怕暂时还订不了婚。”
“为什么?”
覃初抿了抿唇,声音不紧不慢:“时霁接下来可能要出国打比赛,我田里的事情也很多,时间不太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