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鸣端起酒杯,起身向朱有理敬道:“朱总,辛苦了,你这是酒后吐真言,我很感动啊。之前没考虑这么细、这么多,没想到你的猪场看上去红红火火,原来也面临这么多困难。”
朱有理像是找到了八百年的知音,扯着嗓子道:“可不是嘛?!”
“不过,问题归问题,政策还是政策,退工还田,还有生态环保、卫生防疫要求不能打折扣。”马鸣说得柔和,但态度很坚定,“我给你支个招吧,换个新址,一切问题就迎刃而解了。”
朱有理吹胡子瞪眼道:“咦,怎么又回到了搬迁的问题上?!你这不是刁难我们呐?我上哪儿找符合条件的地方?”
股东们七嘴八舌地议论起来:
“是啊,到哪儿找这么合适的地方?!”
“没有,绝对没有!”
“能找到的话,搬迁不失为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关键是没地方嘛!”
……
马鸣苦思冥想了一阵,忽然灵机一动,道:“哎,对了,我倒是有个地方,挺符合的。”
朱有理霍地站起身,激动地拍了一下桌子道:“真的,哪里?”
“走?”马鸣目光扫过众人,诱惑着、挑逗着众人的神经,旋即,将酒杯往桌子上一砸,与朱有理异口同声吼道:“走!”
两人一唱一和,配合默契。
众股东被他们的士气感染,都有了要去看看现场的冲动,当然,也很好奇。
村长朱大龙道:“这饭还没吃完呢?”
“快去快回,回来继续喝!”朱有理不容置喙道。
于是,众人匆匆扒拉了几口菜,仰脖饮了一杯酒,乘坐三辆小车,杀到了鸿源旧矿山。
到了地方,经过马鸣和朱有理一唱一和的介绍,大家都对这个地方产生了浓厚兴趣,也都有了搬迁的心思。
一个半小时后,一群人重新回到酒席上,又开始了吃喝。
也不知过了多久,看大家都喝得差不多了,一个个眼神迷离,醉态可掬,朱有理清了清嗓子大声道:“兄弟们,咱们趁热打铁,今天就在酒席上开个股东大会,大家都说说,搬迁到鸿源矿山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