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阿琴,因为她恨自己,勾引不成反被他给抓住,最终又因为流通假币坐牢,方才在包房又一次勾引,同样失败,她恨透了自己;最后还有梅广,他痛恨皮勇、秦鹏和自己,但前面两个他不敢动,只能报复自己。
而沈楠的出现,大概率是熊大和梅广故意拉他入伙,因为其亲叔是公安局常务副局长(因贡献大,高配为副调研员,副处级,常务之职务是自己设的,实际上职级体系里并没有),在他的影响下,便于暗箱操作、颠倒黑白。
马鸣心中叫苦,或者是社会经验不足,或者是心思过于单纯,他是真没想到朗朗乾坤之下,还有敢对国家干部下手的,草率了,也过于自信了。
但他马上又摒弃了消极后悔的想法,法网恢恢疏而不漏,他坚信,自己没有犯事,一定会安然无恙,而这些坏人早晚会受到法律的制裁!
进入候问室,易峰指了指放在中间的一张审讯椅。
马鸣坐下来,环顾四周,候问室不过十平方米,设施简陋,有一扇小窗户,头顶高高挂着风扇,正呼呼转着,没有空调,有点闷热。
两侧墙上挂着两幅旧海报,里面的内容是民警工作制度和注意事项等,其中有严禁刑讯逼供等内容。
门口内侧位置摆着一张写字台,上面放有电脑、笔记本、笔等物品。
耳畔蚊虫嗡嗡作响,飞蛾围着灯泡飞来飞去,马鸣第一次被铐手铐,第一次进入候问室,第一次面对如此局面。到目前为止,他虽然有些紧张、害怕,但更多的是有信心、有正气,因为他没有做坏事,是清白的。
“易警官,你们搞错了,我没有猥亵妇女,根本没有,是他们诬陷我,你们可以调查,很容易就可以调查出来的……”马鸣先开腔了。
“姓名,身份证号,出生年月,籍贯,工作单位,身份,报上来!”
帮易峰打下手的那个黄脸民警大声打断了他。
“马鸣,马鸣风萧萧的马鸣,身份证号:XXXXXXXX,19**年8月18日出生,23岁,籍贯是北方省燕赵县,现在在宝山乡人民政府工作,公务员,副股级。”
上周他刚过了23岁生日,没有人给他当面过生日,只和李小白、妈妈打了电话。
其实,在来时的路上,马鸣就已经表明了身份,可对方不屑一顾,到了这里还是要程式性地再问一遍、记录在案。
对于他的身份,易峰一开始是顾虑的,可接了几个电话后就咬了咬牙,决心将这个案子办下去。
做实马鸣的罪状,将他送进监狱,是他今晚的“伟大使命”。
黄脸警官怒拍桌子,厉声问道:“马鸣,你快把犯罪经过陈述一遍!不能挑肥拣瘦,要一五一十,陈述细节!”
吼得越响、吵得越凶的越说明色厉内荏,马鸣挺直了腰板道:“我没有犯罪!”
黄脸警官终于拍案而起,指着马鸣吼道:“你特么的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易峰威严地瞪了黄脸警官一眼,后者收住了怒容,重新坐了下来。
易峰是多年刑警,刑侦经验丰富,阅人无数,也养成一种不怒自威的气势,只是到现在还是个正股级的警员。
他冷冷盯着马鸣,平静地说道:“把经过说一下,不要遗漏细节。”
马鸣便将从阿琴约他吃饭到送她回家的经过,都坦白了,除了那个记账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