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鸣只觉得犹如干斤巨石撞击,撕裂般的疼痛从腰腹迅速传遍全身,刺激着他的大脑,让他不由地弯下了腰。
但他咬紧牙关,不发出呻吟声。
紧急着是第二拳,第三拳……第六拳后,马鸣觉得五脏六腑都被锤爆了,肋骨像湖面冰块碎裂的一般,咔咔地发出了断裂的声音。
“咳咳咳。”他艰难地咳嗽了几声,终究是没忍住,从嘴里面吐出了酒菜等污物。
田宇嫌恶地哼一声,将他的下巴抬起来,得意地问道:“供不供认?”
马鸣狠狠吐了一口浊物,断然道:“不!”
田宇怒火中烧,嘭嘭嘭地又是连续四拳,只打得自己的手疼痛难忍,这才罢休。
他摘掉马鸣的眼罩,看他满头是汉,弯着腰,身体抖动不止,马鸣已经有点吃不消了,可脸上却依然是不服输的表情,心里不禁暗忖,这人倒真是条硬汉,换做别人,莫说是十拳,不出五拳就投降了。
马鸣感到嘴里粘稠而腥甜,吐出来一看,原来是鲜血,田宇的拳头够狠够有力,把他内脏打出了血。
他忍着剧痛,抬头望了望对面墙上的审讯制度,冷笑道:“真是讽刺啊!你们自己看看,墙上贴的海报,里面写的很清楚:严禁采取刑讯逼供、暴力取证、非法拘禁、虐待被监管人等非法获取口供,一经查实,根据《刑法》从严从重处罚!你们一定会受到严厉的处罚!”
“你特么的给我闭嘴!”田宇被他说得心里有些发毛,几个人也都不由地抬头看了看那幅海报。
祝源找了一块白沙布帮田宇把手面包住,刚才他打得太狠了,手面有些擦伤和浮肿。
完毕,田宇望了望玻璃窗,躲在外间控制室观看的易峰用话筒传话道:“继续!”
于是,几个人将马鸣架回到了座椅上。
田宇狞笑道:“热完身了,给你再来个冷风吹!”
“来吧!”马鸣犹如被押到刑场的革命烈士,大有一股“杀了夏明翰,还有后来人”的壮烈。
马鸣出生于北方省燕赵县,自古以来就有“燕赵之地,多慷慨悲歌之士”的说法。他的体内流淌着老马家宁死不屈的血液和精神传承。
很快,队员拿来了一个凳子,并端来一盆冷水,
马鸣挣扎着就要站起身,喊道:“你们又要干什么!”
三个人一起用力,将他重新按回到了座椅上。他们毕竟是警察或者辅警,马鸣被他们夹持着,散打的功夫发挥不出来,一番折腾后,他没力了。
阿武和祝源都折腾出了一身汗,阿武气得啐了一口:“真特么的有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