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完,左秀全依旧面色轻松,道:“根据包房里的情况,阿琴不老实啊,我看是她非礼马鸣,而非马鸣非礼她。她电话里说的那些话,就更加可疑了。”
不出所料,韦鑫冷冷一笑,道:“这个证据也叫证据?能证明什么?打个电话,我随便可以天南海北地说。我还可能说我要杀了米国总统,你信吗?扬言和实施是两个概念。”
沈东不动声色地点着了第二根烟,高深莫测地抽了起来。
“那么,如果是事后这么说呢?”常青松反问道。
韦鑫微微一怔,怀疑对方掌握到了口供等信息,有些支吾,却又不得不承认道:“如果是对既定事实的还原,可以成为证据。”
“那就再听听一个文件。”常青松从电脑文件夹里点开了一个音频文件。
阿琴和梅广的对话,清晰地呈现了出来。
根据这段对话,阿琴被梅广和熊大胁迫,被迫诬陷了马鸣。她甚至感到愧疚,直言马鸣“是无辜的,是个好人”。
韦鑫大吃一惊。沈东心里着实一凛,可脸上依旧无波无澜,他早就练就了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气度。
左秀全嘴角微微带着笑意,道:“沈局,派出所在办案中是不是有所疏漏?没搞清楚?这两条证据,我觉得可以启动重新调查。”他依旧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甚至幻想公安局只是办案不力而已,只要不出现违法违纪问题,他这个政法领导就算合格。
“证据来源可靠吗?”韦鑫问道。
“当然可靠,而且真实,我们做过技术检测了。”常青松道,“说实话,是我让薛正阳去调查的,你们跟他应该打过交道,业务能力和政治素质没的说。”薛正阳暗中调查其实不符合程序,他把这事给圆了过来,是个有担当的领导。
韦鑫道:“不过,我们审问时,阿琴可不是这么说的,所以她与梅广这样说,是不是另有隐情呢?”
“既然另有隐情,那就重新调查,检察院有这个职责和权利。”常青松声音小,但很有力量。
始终一言不发的沈东,终于淡淡问了一句:“检察长要怎么调查?”
“我要问询嫌疑人马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