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支书此时也是着急万分,现在又听到孙狗子的老娘在那里嚎嚎大哭更是烦躁,大声地呵斥起来。
“嚎丧呢,你家男人又没死,把嘴给我闭上。”
老支书的这一声爆呵吓得孙狗子的老娘立马就收了声,坐在地上只敢小声地抽泣着。
徐恺看到这一幕不由得咂了咂舌,这个老支书平时看起来和善,发起火来还是蛮厉害的。
李安看着这大片长满了斑点的葡萄,询问起旁边的二胖,“既然葡萄生病了就打药呗,怎么大家神色这么沉重,有这么严重嘛。”
二胖叹口么说道:“李乡长,你有所不知,这个葡萄生了炭蛆病没有啥特别有效的法子,而且传染特别快。”
“那你们以前是怎么做的。”李安问道。
“为了阻断传染,这片葡萄要全部砍掉,防止传染给整个葡萄园。”二胖说道。
李安这下就明白为啥孙狗子的老娘哭成这个样子了,要是把这一片砍了损失确实很大。
“老支书,真的没有药能治吗?现在科学这么发达了,难道这个病就是绝症了?”李安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其实也有法子,不过就是太贵了,乡里的农技站倒是有一种专门治炭蛆病的药水,不过价格太高了,”老支书说道。
二胖在旁边解释起来:“要喷的话必须整个园子都喷上,这么算下来整个园子的葡萄卖完也就差不多能挣回本钱,不如砍了孙狗子家的葡萄划算。”
不过李安心中却有些疑惑,治疗葡萄炭疽病的药水真的那么贵吗?
他还没有听说过,打药的钱和卖葡萄的钱差不多,那要这个药有啥用。
这从经济学上说逻辑不通,又不是给人看病,防治植物病虫害的药水必须从经济角度考虑的,否则研制出来也不会有人用,也就失去了价值。
这个时候围过来的人越来越多,基本上都是种植葡萄的农户。
他们过来也是看看这里,摸摸那里的,大家都是种了好几年葡萄的人,自然明白这里发生了什么事,脸上都带着凝重的表情。
其中一个妇女开口了,“老支书,这片园子要不得了,要早点砍了,要不然传染到整个园子就不得了了。”
这个妇女说出了在场所有农户的心里话,既然有人带头说了,也开始纷纷附和起来。
“是啊,赶紧砍吧。”
“不行~不能砍,一定有办法的。我们家买药打。”
孙狗子的老娘声嘶力竭地喊了起来。
这可是他们家辛辛苦苦干了一年啊,眼看就要收成了,她怎么能舍得的。
“孙家媳妇,你做人可不能这么自私啊,你家打药,那我们家的怎么办,药水钱你要掏吗?”一个汉子开口了。
“是啊,孙家媳妇,要不这样吧,等卖了葡萄得了钱,我们集体凑钱弥补你家损失。”另一个妇人好心劝道。
“少来,现在嘴上说得好,等真的砍了我家园子后,你们还真能给钱。”孙家老娘不相信这个妇人的话。
“老支书,你说句话,这个事情耽搁不得。”又有农户问向老支书。
“老支书,你要是不吭声的话,我就当你默认了,我们动手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