撤离过程中,彪娃刚收到身边不到两个月的一个外号:小宝气的兄弟,脱离了撤离人群,在舞厅旁边的伟易达电子厂外围墙边隐藏了起来。
小宝气也是川北人,人不高,也就一米七左右,退伍军人,和邱建芳同一个乡镇,以前在大朗毛织厂做保安,因为毛织厂拖欠薪水老板跑路,通过老家的亲人,联系上邱建芳,邱建芳把他介绍给了自己男人。
看到闹事的人撤退,手臂纹龙男赶紧找到舞厅老板,把详细经过给他做了汇报。
舞厅老板正和几个外资工厂老板在一家会所开房打麻将,身边还坐着一个三天前,舞厅马仔帮他诱惑到,有几分姿色的TTA电子厂妹。
经营大众舞厅,不是一个暴利的行列,但是适合混的江湖人养马仔,收罗聚集闲杂人员。舞厅老板也是带着这样的目的,年后才抢夺到曾经是潮州人经营的舞厅,作为厚街少有的几家安排有烂仔看场的舞厅,经营至今,没有出过事情。
就这几天时间,舞厅连续两次被人骚扰,这次看似与肖凡没有关系,但也是带着家伙有被而来,撤离也是有条不紊,还有外围接应,明显是冲着舞厅来的,以前这样的事情,根本没有发生过,舞厅老板心里开始泛起嘀咕。
心里不踏实,打麻将也没有心情,早早结束了牌局,房间里只剩下舞厅老板、纹龙的男人和厂妹。
赶紧传呼安排在外镇养伤的刚狗,等了很久也没有等到回电,舞厅老板心里开始不淡定了,焦躁不停在麻将房里来回走动,看他焦躁的表情,刚被他花言巧语骗上床三天的厂妹,体贴的说道:“老公,有什么事情别急,坐下来休息一下。”
一个小时后,还是没有等到刚狗的回复,舞厅老板心里暗自猜测‘刚狗是不是被肖凡那个疯子抓住了?’
心里猜测,心情更为烦躁,广东人信迷信,舞厅老板从兜里掏出一沓钱抽出一百元,丢在地上,对厂妹吼道:“你就是个扫把星,刚和你上床就出这些倒霉的事情,拿上钱赶紧给我滚。”
厂妹被舞厅烂仔诱惑到舞厅老板身边三天里,对她有新鲜感的舞厅老板,没有让她离开半步,她也就没有给厂里请假,旷工了三天,原本认为傍上了一个有钱的男人,没有想到就三天时间,眼前这个男人上床后却是这样一副嘴脸。
看着地上的钱,厂妹心里想让自己活得有骨气一点,可是出厂跳舞那天,全身上下也只有二十几元,看到上床前对自己说尽甜言蜜语的男人,翻脸后却是这般无情。
工厂制度旷工两天就算自离,工厂回不去,现在除了身上穿着一件他为哄自己开心买的裙子,也就只有自己身上留下的二十几元。厂妹屈辱的捡起地上的钱,捂住泪水充盈的眼睛,跑出了麻将会所。
跟踪手臂纹龙男到达麻将会所的小宝气,看着厂妹哭着跑出会所,也没多在意,继续仔细观察着会所,两个小时后,还是没有看到手臂男出来。寂静的夜晚,厂妹坐在百米开外路边的哭泣声,这时才引起了小宝气的注意。
走到厂妹身边,小宝气掏出自己的手帕:“怎么这么晚坐在这里哭,谁欺负你了吗?如果不嫌弃男人的手帕脏,擦擦眼泪吧!”
厂妹坐在马路边的一块大长条石头上,埋着头捂住脸,伤心的说道:“你别管我,我就是个贱人。”
小宝气在厂妹身边坐下,眼睛注视着会所,安慰的说道:“漂泊都不容易,我最难的时候,厂里欠我五个月薪水,老板却跑了,我是靠十三元钱生活了七天,后来找到老乡,才来到这里,生活没有什么过不去的坎,坚强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