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秀‘哼’了一声道:“他给任何人都说我是他女朋友,可惜那只是他一厢情愿,虽然他让他的狗腿子控制我不准出厂,但是我也告诉过他,即便逼死我,他的愿望也不可能实现。”
秀秀提到阿纲,眼神里流露出的愤怒,肖凡也就没有拐弯抹角,说道:“我和阿纲算是仇人,现在他跑了,我找你的目的,就是希望在你这里获取一些线索找到他,不知道你愿不愿意提供一些信息。”
“我知道你们是仇人,他也经常在他狗腿子面前提到你,我们不认识,但是从他口中对于你这个人多少也有些了解,上次你们在厂门口打架,虽然厂里发了通告不准议论这事,但是许多目击者私下都说,你是为端饭的女生打抱不平,我是希望你把他打残最好,可惜你......”
经秀秀口述,肖凡了解道:
秀秀也是受害者,她出生在贵州深山老林的一个乡村,还是技校毕业,进锦煌已经两年了,她不但是阿纲的同乡,还是他同学的妹妹,即便和秀秀哥是同学,阿纲还是收了在贵州煤矿挖煤的秀秀哥一百元钱,才帮秀秀介绍进锦煌。
秀秀技校毕业就进了锦煌,那时她才18岁,家庭是倾其所能供她读完技校,因为家庭生活条件所致,刚进厂时,面黄寡瘦的秀秀没有突显出现有的容颜,阿纲平时也没有怎么关注她。
厂里每天能吃饱饭,秀秀一年时间就长开了,美丽的容颜也逐渐突显出来,秀秀都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阿纲打起她的主意,半年前的一个周未,阿纲邀请秀秀吃宵夜,宵夜还没有吃完,她就感觉头昏脑涨,没一会儿就晕了过去,等她醒来已经半夜,秀秀看到自己赤身和阿纲躺在一间出租屋的床上。
秀秀哭了半宿,阿纲跪在她面前,赌咒发誓说,因为太爱她才做出这样的事情,当时秀秀真信了他的话,想到已经和他上床了,当时也就原谅了他。
第二天秀秀起床,看到房间的垃圾桶里,有一个看似装药的盒子,捡起来一看是‘三挫伦’,当时她不知道这是什么药物,经过打听,才知道这是迷药,有些文化的秀秀,感觉作为同乡,阿纲都能做出这么丰龊的事情,开始对他的人品产生了很大怀疑。
和阿纲在一起后,看到阿纲结交的人特别杂,多数都是烂仔,秀秀才发现他拉皮条的事情,而且还与许多女人有染。绝望的秀秀从阿纲出租屋搬回厂里的集体宿舍,才发现自己怀孕了,本想让阿纲陪她去做流产,阿纲知道她怀孕以后,一直要求她生下来,还吩咐他的狗腿子保安,监视秀秀,连出门都不准她出。
肖凡感觉到秀秀的性格比较刚烈,他疑惑的问道:“这样的事情,你可以找厂里告他啊!”
秀秀摇摇头道:“别看他只是一个保安队长,因为纠结了太多厂外的烂仔,厂里有些副总都怕他,谁还愿意为我出头啊?”
肖凡接茬问道:“昨天到现在,他联系过你吗?另外你知道他在厂外还租有房子吗?”
“今天上午,他给我打过电话,还在心痛他的队长工作,说你要找他麻烦,他要出厂躲一段时间。还说你找不到他,可能报复我,让我近段时间别出厂,他安顿好后,会找人来接我。我以前和他租住的房子,他早已退了,除了我,他在厂里许多女人有染,为了男女那点事情他也肯定租有房子。虽然我不知道他具体勾搭有那些女人,但是这些女人都是锦煌员工,你好好排查一下,应该会找到些线索。”
肖凡笑笑说:“你就不怕我真会为他的事,迁怒到你吗?”
秀秀端起潘秘书准备好的茶喝了一口,润了润嗓子回道:“阿纲不想我出厂,就是怕我单独去做流产。为了摆脱他的纠缠,我想过借助你的力量,端饭出厂的女孩虽然已经被你带离厂了,可是她许多同乡还在厂里,我曾偷偷找她同乡打听过,知道你不但帮她重新安排了工作,还补偿了她自离的薪水。有了这些信息,我也不是傻瓜,这也是我愿意告诉你事情真相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