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凡与唐芳的感情,与身边这些交往的女孩有太多不同,身边交往的女孩分几类,要么是亲人,要么是亲近的女人,还有一部分就是纯粹的友情,而唐芳介于友情与有些暧昧情之间,况且是漂泊初期交往的旧友,更加深着肖凡的记忆。
唐芳的哭泣,肖凡还是做不到言语中那么绝情,转身拉住她回到海边的礁石上坐下。
唐芳心里的悲伤积压得太多,一但发泄,短时间真停不下来,靠在肖凡肩上哭了很久。
宣泄后的唐芳,开始给肖凡讲起过往,不但倾诉了再次从业发廊的辛酸,怎么结识到王笑,王笑和二哥带她去虎门,同时陪侍炳哥和大头杨时,听到他俩商量对付肖凡的事,为什么会帮炳哥管理舞厅,包括男女之间发生的性事,都没再隐瞒,详细告诉了肖凡。
还说到管理舞厅短短几天,看似平静的生活,其实也遭受了不小的骚扰。
她凭借清纯的外表冒充厂妹,能骗过很少和底层打工人接触的炳哥、大头杨,但是骗不过大头杨那些长期在赤岭周边瞎晃的马仔,许多马仔都知道她是赤岭市场附近那家发廊,从事陪‘睡’的发廊妹。
舞厅看场的马仔都不认识炳哥,只是听大头杨吩咐时说,帮一个大老板看一段时间舞厅场子。
舞厅虽然是炳哥的,但看场的马仔是大头杨的人,不同的老板,大头杨的马仔虽然不敢得罪大老板,但是根本看不起唐芳,有些知道唐芳伪装厂妹,才获得大老板欢心的烂仔,还借此事要挟唐芳,从她身上吃点、喝点、再拿点散碎银子。
这些要挟的人中,最过分的就是舞厅现在看场的领头,绰号:独眼龙,他不但要挟了唐芳的银子,还要求唐芳陪睡。两人还达成了协议,唐芳每周陪他睡一晚,他替唐芳隐瞒,欺骗炳哥的事情。
女人是水做的,这句话的确不假,但是可以多重理解,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有男人呵护着的女人,娇柔似水,没有依靠的女人,有时比男人更为坚强。
唐芳就属于没有依靠的这类女人,16岁就开始漂泊,打工贴补家用,17岁时,表哥残废离开东莞,她就孤苦伶仃一个人在异乡,被烂仔骗进发廊从事另类职业,脱离欢场打份工,又受外部影响,人与人之间的攀比心,让她重新堕入风尘,这些坎坷的经历,已经把她锻炼成一个坚强的女人。
管理舞厅第一天,被独眼龙要挟,虽然心在滴血,但她不再是曾经那个无助中,只能用哭泣宣泄痛苦的女孩。谁都不希望被人要挟,但是事情发生,她想的是处理问题。
重新回归发廊,继续陪不同的男人挣银子,还是可能攀上炳哥这颗摇钱树,权衡以后,她果断选择隐忍心里的厌恶,用身体换平安,满足了独眼龙的欲望。
不平凡的经历锻炼出唐芳强大承受力,虽然是被独眼龙要挟,无奈中做出这样的选择,但是这点事情,与经历那些坎坷比较,她认为根本不值一提。
肖凡的温情,让她回归娇柔似水的女人,一段段辛酸的经历,就成为她撕肝裂肺的心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