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长空果然是老江湖，让他们分别写下经过，他们三个人就没有机会掉包，用其他物品替代。

杨凡终于点了点头。

至于吕伟，尽管他的资历很老，但是一直没有被得到提拔，本就说明他不被重视，费老将他直接调遣到了一座边远县城，立即起身！

宋长空派人跟朱刚他们取奖励去了，费老来到杨凡身边，笑着看向杨凡，“小凡啊，你看，这样的处理结果你还满意吗？”

“你看，配方的事……你放心，我们照样会支付酬劳。”

“可以给你们。”

费老长长松了一口气，一摆手，让其他人全部退下。

二楼大厅，只剩下杨凡和费老两个人。

“小凡，你开价吧。”费老开门见山的问道。

“费老，我不要钱。”

“不要钱？”费老十分诧异，“这可是很大一笔钱哦，甚至足够你安全突破到二重！”

杨凡淡淡说道，“用资源砸出来的等级没什么用，而且，目前我也有能力自己赚点小钱，如果什么材料不够，还是买得起的。”

费老打量了杨凡一眼，眼神中多了一丝欣赏。

“所有破界者，或多或少都有些惧怕进入异界，因为每一次进入异界，都有可能是最后一次。”

“而你却能有这样的觉悟和勇气，不容易。”

“抛开兽精丹配方，我也对你越来越感兴趣了。”

“来的路上，我听说了一些关于你的传言，见面以后，我才相信他们对你的评价。”

杨凡好奇的问道，“他们对我的评价是什么？”

“让人捉摸不透！”费老笑着说道，“你明明可以严惩朱刚四人，但你却只是让他们做出赔偿。”

“以你的智慧，应该明白一个道理，并不是所有人都能理解你的仁慈，在某些人看来，他们不会感谢你，只会更恨你……当然，我也不是说朱刚他们一定就是这样的人，但不排除这种可能。”

“而你还是只是要求了赔偿，你就不怕以后在异界遇到他们，他们有可能直接下死手吗？”

杨凡显得很平静，“我严惩他们，难道不是一种畏惧的表现吗？异界里的恩怨，就在异界里解决好了。”

费老微微一愣，随后就想明白了杨凡的意思。

“你小子，骨子里也有一股狠劲啊……言归正传，既然你说你不要钱，说说你要什么。”

“您知道秦队长要去死亡异界吗？”杨凡问道，“我想，我的这份兽精丹配方，应该能保下队长了吧。”

费老稍加思索，便已经明白了杨凡的意思。

轻叹一口气，费老说道，“军令状的事我也有所耳闻……这个嘛，其他事我基本都可以做主，直接答应你，但这件事恕我无能为力。”

杨凡诧异道，“您都改变不了？”

费老正色道，“不是改不了，是不能改！”

“为什么？”杨凡问道。

“你应该听过一句话，军中无戏言。”

“既然是军令状，那就不得更改，否则如果每次都轻易更改，那军令状岂不成了儿戏？”

“你现在可能还不知道，异界是什么，其实异界是我们变强的手段，是能让我们更好的镇守世间的手段！”

“不管是异界探索，还是夜间值守，都是我们清道夫的职责所在。”

“不管清道夫内部有多少竞争，亦或是在内部异界里，遇到了多么卑劣的同类，但到了二重，每个清道夫都将以性命为代价，守住一方太平。”

“如果我们为了一副配方，就随意抹去军令状的效力，那么我们如何面对那些为了一句承诺，慷慨赴死的人？”

杨凡震惊不已。

费老虽然拒绝了自己，但他却发现，自己无法反驳费老的解释。

清道夫的职责……他从未想过这么崇高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