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时后，秦昊和安雅赶到了万象塔。

他们过来的时候，杨凡正失魂落魄的靠在阴暗的角落，目光呆滞。

秦昊他们可从来没见过杨凡这个样子，安雅急忙过去安抚杨凡，秦昊则向蝴蝶了解情况。

蝴蝶将自己知道的情况告知秦昊。

“杨凡什么都不肯说，只知道这里曾经关押过杨凡母亲的神魂，也不知道是转移走了，还是他母亲已经……”

秦昊眉头紧锁，“陈月红的神魂？他们抓陈月红干什么！”

蝴蝶摇摇头，叹了一口气，“杨凡不肯说。”

秦昊眉头紧锁，走到杨凡面前，但看到杨凡落魄的样子，又不忍心多问。

“他的情绪不稳定，这样吧，我们先查看一下现场，说不定会留下一些线索。”

三人立即详细查看了现场，蝴蝶拍了很多照片，包括锁链，地上残缺的符文等等……

在一些杂物中，秦昊找到了一支严重损坏的录音笔！

他摸索着打开录音笔，发现无法开机，便试着用充电宝充电。

插上充电宝后，秦昊再次开启录音笔，录音笔的指示灯居然微微亮了。

从里面传出一段嘈杂的录音。

杨凡茫然抬起头，他的初级描声发动，通过声音，再现了当时的模糊场景。

陈月红周围传来锁链的声音，显然是被锁住了。

四个男人围在他身边。

“到现在你还不肯说吗？再不说的话，你的神魂就会被销魂锁魄扣吸干神魂，最后只能魂飞魄散哦。”

“他到底发现了什么？说！”

“你一个守护天使，自己的破界者死了，却跟个没事人似的，嫁人成家？你是不是知道什么，快说！”

“不说是吧，呵呵，可以，你这么疼你的儿子，如果你知道什么，一定会告诉他对吧。”

这时，杨凡听到了那个令他心碎的声音。

陈月红缓缓抬起头，用极为虚弱的声音，轻蔑的笑道，“找杨凡？你们原来是想从一个植物人口中，问出你们想要的答案，呵呵呵，那你们去好了，看看他能告诉你们什么。”

其他人都沉默了。

杨凡的情况，他们显然都了解过，他甚至连陈月红的真实身份都不知道，从十岁到现在，一直陷入昏迷，找杨凡问话，确实很脑残。

陈月红说道，“我早就说过了，我什么都不知道，他为了保护我，什么都没告诉我。”

“他死后，我就万念俱灰，只想过普通人的生活，就算你们杀了我，我也不知道他到底遇到了什么。”

其中一个男人看向同伴，“三个月了，一个普通人的神魂应该坚持不了这么久，可能她真的不知道。”

“既然如此，留着她也没用，杀了吧。”

“哎，忙活了这么久，什么信息都没弄到，这些录音屁用都没有！”

啪的一声，录音笔似乎被重重摔在地上，又被狠狠踩了一脚。

在刺耳的噪声中，杨凡听到了一个极为微弱的声音。

那个声音混在噪音中，很难被听到，但杨凡听到了。

陈月红轻柔，期盼的说道。

“小凡，妈妈知道你一定会醒过来……”

录音只有这么多，但秦昊和安雅都瞪大眼睛，满眼震惊。

陈月红居然是一位守护天使？！而且她身上似乎藏着什么了不得的秘密！

秦昊看向杨凡，杨凡却依旧跟丢了魂似的呆坐在那。

看来现在问杨凡情况也问不出什么。

忙碌了半个多小时，众人将杨凡，现场的一些取证材料带回公司。

杨凡的情绪稳定了许多，只是一直一言不发，呆呆坐在沙发上。

蝴蝶联系了夜王，让他回来的时候，将杨凡的天魔臂，黑白双煞带回来。

“我腿没了哎，你们走都不带上我？”电话那头，夜王喊道，“我上个厕所的工夫，你们就都回去了？”

“跟你说了，事发突然，反正你自己回来吧。”

“靠，你们这帮家伙怎么这么不靠谱！我一条腿怎么开车回去！”

“坐动车！”蝴蝶不耐烦的挂断电话，要是没有特殊情况，她还是愿意安抚一下夜王，但是现在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她也没心情管夜王。

刚挂断电话，杨凡突然开口了。

“队长，安姐，蝴蝶姐，谢谢你们帮忙，但这件事……我自己处理。”

秦昊皱着眉头看向杨凡，“你说什么？你自己处理？”

杨凡深吸一口气。

他想了很久。

母亲的案子，牵连甚广，而且抓住母亲的人实力极强。

他们的级别，比队长他们以前估计的更高，有可能是跟那个神秘老人一个档次的。

有人追杀了母亲二十多年，而杀手有可能是比修罗更强的人。

他不想让队长他们被牵连进去。

杨凡点点头，表示确定。

“不管是什么人，只要是伤害我母亲的人，我一定会让他们付出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