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晚晴组织大家拿着户籍排队,娘子军负责维持次序。
官府的档案送来了,沐晚晴拿起户籍资料看了起来,“纪大小姐,麻烦你来做记录。”
纪澄还是第一次接触这样的事情,有些喜悦,又有些莫名的伤感。
就这样,只要是百姓手中的户籍和官府的档案对得上,就发一两银子,百姓们按手印就能领走。
每领走一份,纪澄就记录下来,她忍不住看了沐晚晴一眼,发银子的同时在摸底查户口吧,她到底想干什么?
等鲁家主赶来时,看到大门口热闹的像菜市场,那些泥腿子们个个兴高采烈的领银子,眼前一阵阵发黑。
这都是他们家的银子啊啊啊!
他强忍着怒火走上前,“见过乡主,见过大小姐。”
沐晚晴停下发钱的动作,打量了对方几眼,“鲁家主,你总算是露面了。”
鲁家主看着长长的名单,气的快吐血了,几千两银子都出去了。
他还要挤出一个笑容,“乡主,您没有当过官,所以不知道官府办事都要按规矩来,而不能单凭个人喜好,您的心是好的,但是,行事不对,会开一个坏头。“
沐晚晴微微一笑,扬声道,“乡亲们,鲁家主不许我分钱给你们,他心疼了,他觉得你们不配。”
这可捅了马蜂窝,前面的人都领了钱,轮到他们时就跳出来阻止,他们能答应吗?
“鲁家立身不正,自家藏污纳垢,还有脸管东管西,我呸。”
“心疼啥?不是说百花楼不是他们家的产业吗?”
“他说不是,就不是了?谁不知道他们鲁家作威作福,一个个只知道欺负老百姓。”
“乡主,别听他的,他不怀好意,他这人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平时不敢说什么,但今天不一样,乡主给他们作主,还给他们发钱,怕啥呀?
饿死胆小的,撑死胆大的,干了。
沐晚晴手指着百姓们,“听听,这就是百姓的心声,你们鲁家的名声差成这样,真的不觉得自己有问题?”
鲁家主忍无可忍,笑脸一垮,不装了。“一群刁民而已,来人,将他们统统轰走。“
一个没有实权的乡主,顶多名声好听些,有什么用?她本身就不占理,又不是官员,没有查案办案的权利,更没有查封充公别家财产的权利,这官司打到天边他也不怕。
想他鲁家盘根错节,连纪指挥使都顾忌三分,她一个小丫头算什么。
沐晚晴手一挥,暗卫就跳出来护在百姓面前,将鲁家的家丁们打的落花流水。
鲁家主勃然大怒,“乡主,你这是什么意思?想包庇这些刁民,故意跟我们鲁家过不去?”
沐晚晴慢悠悠的站起来,理了理衣衫,“你们鲁家算什么东西?还不配当我的对手,我要做的事情谁敢阻止,就是与我为敌,那就休怪我大开杀戒了。”
她的话深深的激怒了鲁家主,上前几步,企图吓退对方,“你还敢动手不成?有本事杀了我。”
沐晚晴微微一笑,一道刀光闪过,“啊。”一声,鲁家主就倒在血泊中,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的女孩子。
全场如按下了暂停键,鸦雀无声。
沐晚晴吹了吹匕首,眉眼淡漠如雪,“你让我动手的,我这就帮你成全心愿,不用谢了,谁还想死?我来帮他。”
鲁家主捂着受伤的胸口,浑身发抖,他居然遇到了一个疯子。
“你……”没想到清平乡主是个敢将天捅破的神经病。
沐晚晴一脚踩在鲁家主头顶,神色淡淡的,“继续,大婶,轮到你了,这钱拿去买点好吃的补补,什么都能亏,但不能亏了身子。”
她做着最狠的事,却说着最温软的话。
瘦骨嶙峋的大婶看看她的笑脸,又看看像死狗般被踩在她脚下的鲁家主,莫名的想哭又想笑。
这才是他们百姓想要的管理者,只会帮着百姓发声,而不是官官相护,置百姓的痛苦于不顾。
说什么大局为重,啊呸,明明是没本事。
纪澄大受震撼,从未见过这样的人。
唯有行霹雳手段,方显菩萨心肠,冷酷无情的另一半是大仁大爱。
她觉得,这一刻的沐晚晴真美,整个人闪闪发光,照亮了身边的人,带来了希望和光明。
她也想成为这样的人!
鲁家主只觉得血液疯狂的流失,他眼露一丝狠辣,颤颤悠悠的摸出一个口哨,用力一吹,不一会儿,一群戴着面罩的男人不知从哪里冒出来,团团将沐晚晴围住。
这一批人跟家丁不一样,浑身散发着冰冷的杀气。
沐晚晴等的就是这一刻,终于来了,很好,将鲁家连根拔起的时候到了。
她一旦出手就不可能留下任何后患。
“这就是鲁家深藏起来的底牌?朝庭早就有令,不许任何人豢养私人武装,否则视为谋逆,你们鲁家这是要造反啊。”
为什么纪指挥使不敢轻易动鲁家,不就是担心这支神出鬼没的私人武装吗?
别问,她为什么知道,问,就是她分析出来的。
甘州城的水确实够浑,像鲁家这样豢养私人武装的情况不知道有多少。
鲁家主伤口血流不止,痛到麻木,杀气腾腾的眼睛都充血了,歇斯底里的尖叫,“杀了她,杀了她!”
面罩男子齐齐举剑挥向沐晚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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