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是让沐夫人明白,别总是盯着她的婚事,她不是传统的贤妻良母,也不可能以嫁人为人生目标。
若是成亲,只有一种可能,两情相悦。
想要孩子的话,挑一个合适的借种呗,她有钱有势有能力,又不在乎风言风语,怕啥呀?
这话对沐夫人的冲击太大了,恍恍惚惚,整个人都傻掉了。
离谱,太离谱了,简直是离经叛道,但……好像听上去还行?
沐晚晴叫来一个手下,“去,跟杜大小姐说一声,让她查一查当日的宾客,流言肯定是从中流出去的,这人必须挖出来严惩。”
“放出风声,就说赵母是嫌杜小姐生孩子时伤了身体,想纳几房美妾开枝散叶,杜小姐爱赵公子至深,别的都能忍,唯独这件事不能忍,她宁愿让出正房之位,也不愿让赵公子为难,这才是真正的爱情啊。”
“再引导世人扒一扒赵母的经历,什么寡母独子,对儿子有着强烈的独霸欲,见不得儿子儿媳□□爱,各种挑拨夫妻感情。”
“赵一丹的事情添点料抛出去,将这一摊浑水彻底搅浑。”
一道道指令发出去,瞬间将舆论点燃了,各种流言出炉,越传越离谱。
大街小巷都在议论纷纷,酒楼茶楼客栈更是八卦的中心。
“听说赵家的事了吗?赵母居然是那样的人,只想出身高贵的儿媳妇留后代,有个体面的亲家,再做局悄悄除掉儿媳妇,独占儿子孙子,满足了她变态的心思。”
“天啊,怎么会这么恶毒的女人,好算计,这么一来,有权有势的亲家有了,继承香火的孙子也有了,里子面子都有了,只可怜了被她当成工具的儿媳妇。”
“赵小姐太惨了,她以为下嫁会得到婆家的疼爱和看重,谁知,会遇到这种狼子野心的人家?”
有人故意引导舆论走向,将杜小姐摘出来。
“不是啊,杜小姐不是好好的吗?”
“之前不是说她被人掳走……”
“我知道真相,但不能告诉你们。”那男人一副我知道的太多,但不知道该不该说的样子。
大家激坏了,“快说说,别卖关子,小,上一壶好酒,要几道好菜。”
男人喝了一口酒,美的眼睛都眯了起来,这才神秘兮兮的开口,”杜小姐没被掳,但被赵母下了毒,毁了身体还犹然未知,据说是杜大小姐无意中撞破了此事,才拆穿了那对母子的丑陋面目,杜小姐彻底寒了心才不顾一切提了和离。”
“原来是这样,还是大哥消息灵通,不过,赵母做的事情怎么能算到儿子头上?“
“天真,同住一屋檐下,怎么可能不知道?肯定是同谋。”男人微微摇头,“赵家母子死活不肯和离,还扔下狠话,若是不肯屈服,那就鱼死网破,玉石俱焚吧。”
“哎哟喂,太坏了,没见过这么坏的,怪不得前段时间传出那样的流言,这是非要毁了杜小姐啊,赵家人又蠢又坏又毒,所以啊,千万不要下嫁,千万不要嫁小白脸。”
包厢内,金玉郎面沉如水,好一招混淆是非,用更大的料掩盖之前的料。
“查出赵家人的下落了吗?”
属下毕恭毕敬的回答,“还没有,赵家人没有回府,而是直接被送走了,一个下人都没带,我们的人没有机会接触到,据传,是送回了老家乌云城。我正在顺着这一条线在找。”
金玉郎冷哼一声,“乌云城目标太大,不可能是那里,各个官道都盯着。”
“是。”
金玉郎眉头紧皱,十几年磕磕拌拌的走过来,有输有赢,但今年明显不顺手了。
“盯着沐晚晴行踪,不要靠的太近,就远远的跟着,如果她出城就赶紧报信。”
“水木农庄和县主府都得安排我们的人手进去,实在不行,就收买几个不起眼的奴婢,像厨房打杂的,马车夫,门卫是重点对象。”
“是。”
金玉郎有一种奇怪的预感,沐晚晴会是他最大的拌脚石。
“启杜府那颗暗棋。”
属下不禁惊了,急急的说道,“现在?您不是说非万不得已都不要启用吗?都埋了那么久……”从未过,只待最关键时启。
一旦启,就是自毁性的爆炸。
金玉郎面色阴沉的可怕,“如今,是时候了。”
“明白。”
这一天,沐家接到了杜夫人的邀请,约沐晚晴母女一起去城外寺庙烧香。
杜家出了这么多事,想烧香去去晦气。
沐晚晴对这些不感兴趣,又琐事缠身,只想将手头的事情处理完了就回农庄,就婉拒了。
沐夫人对烧香拜佛很是热心,又想跟杜夫人拉好关系,自然不会拒绝,一大早就打扮妥当还着下人坐着马车出门。
不久之后,下人神色惊惶的跑来,“小姐,不好了,夫人出事了。”
正在盘账的沐晚晴猛的站起来,“出了什么事?”
“夫人连同马车一起摔下悬崖……”
沐晚晴脸色大变,嗖的往外跑,“准备马车,请宋太医一同前去救人,带上所有的药材,作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