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朝,一群御史站了出来,异口同声的检举沐晚晴叛国,要求抄家灭族。
这一回,朝臣们出奇的统一口径。
皇上高高坐着,将这些人的一举一动尽收眼底,不禁挑了挑眉。
这些人自以为聪明,联成一线,只为了打击报复沐晚晴。
为什么呢?因为她动了他们的利益,赖以生命的利益。
“皇上,水车是国之器重,是机密,沐晚晴利欲熏心私卖水车,这就是叛国,不杀不足以平民愤。”
“皇上,沐晚晴辜负了您的厚望,出卖国家利益,该杀。”
“请皇上严惩沐晚晴。”
“请皇上严惩沐晚晴。”
大家异口同声,同仇敌忾,不知道的还以为沐晚晴挖了他们的祖坟呢。
几个皇子眼神闪烁,神色古怪。
皇上神色淡淡的看向几个皇子,“你们怎么看?”
三皇子第一个开口,“诸位大人说的对,沐晚晴罪不容诛,死一百次都不为过。”
四皇子也表示赞同,“父皇,这么多人都在讨伐沐晚晴,显然她不是一个好的。”
五皇子更是激奋,“父皇,儿臣自请当一回钦差,亲自去西凉捉拿沐晚晴,请父皇恩准。”
皇上不置可否,“首辅,你怎么说?”
沐晚晴遭到这么大规模的针对,就是因为她提出想当女官。
这可捅了马蜂窝。
君王的目光威严,似乎还含着一丝失望,首辅心里一紧,这是怀疑上他了?
他到嘴的话转了几转,“臣,恳请皇上给清平县主一个自辩的机会。”
反正沐晚晴已经没戏了,不如说一句好话,刷一波好感值。
皇上眼中闪过一丝异光,“还是首辅厚道,清平县主的书信在此,朕才知道世上有这般忠义之人,大齐朝有这样的忠臣,朕心甚慰。”
全场皆静,啥啥?忠义?没说错?
“皇上,不知能否将书信给大家看看。”
皇上大手一挥,内侍就将书信递过去。
首辅第一个接过书信,急急的展开翻看,随着一行行字映入眼帘,他的脸色越来越凝重。
沐晚晴在信里以轻松的语气写了整个过程,栩栩如生,仿若身如其境。
她在信里重点说了几点,水车图纸不卖,只卖成品,但,成品解密尚需时日,不是非一日之功。
卖水车也是为了边境安全着想,免得他们天天想着杀人放火偷秘方,烦不胜烦。
她卖得的钱一分都不留,全捐给西凉军队,并且以皇上的名义捐的,她一身荣华皆是君王所赐,这是她为君王所做的一点小事,让她表表忠心。
最后,她说了一句,若是朝中大臣发难,还请皇上庇护一二。
首辅的目光落在这一行字上,眼神深幽无比,沐晚晴,沐晚晴,此女心思深不可测。
一环扣着一环,还提前预判了今日之事。
她早就料到会被检举,却还是这么做了,说明什么?忠勇啊,不畏流言,一心向着朝庭。
她都如此深明大义,而他们这些文武百官呢,虚伪自私,妒功忌能,不能容人之辈。
相比之下,全成了跳梁小丑,只知道围攻别人,私心太重。
这么一比较,皇上的心会偏向谁?
一次两次,时间长了,护着护着就成了一种习惯,她在君王面前刷足了存在感。
细思极恐!
他默默的将书信传递下去,看过书信的人如被打了一巴掌,羞恼不已。
一名御史干巴巴的推托,“这……只是她的一面之词……”
皇上又一次挥手,“杜帅的奏折在此。”
行吧,这一次轮到杜帅的奏折被围观了,两相对衬,真相就浮现出来。
三皇子眼睛一亮,杜帅是太子的亲舅舅,也是太子最大的依靠,所有皇子都恨不得将杜帅拉下马。
“杜帅这是包庇她,两人沆瀣一气,出卖国家……啊。”
摆件精准的砸在他胸口,疼的他惊呼一声,却不敢说什么。
皇上收回手,满脸不耐烦,“蠢成这样,真不敢相信是朕的亲骨肉。”
三皇子脸色大变,“父皇。”
皇上冷笑一声,“不服?你若也能造出水泥水车棉花,能造福一方百姓,一出手就捐二百万两军费,朕也护你一护。”
“可惜,你只是一个蠢货,整天只知道拉帮结派,明里暗里争权夺利,没干过一件于国于民有利的好事。”
这个国家又怎么可能交到这种人手上?想都别想。
三皇子脸上血色全失,有了这一番话后,他几乎能想像手下纷纷弃他而去的场景。
君王盖章的蠢货,注定登不上大位的。
其他皇子心中暗喜,纷纷落井下石。
皇上看着互撕的儿子们,眼底一片失望,“这样吧,朕给你们一个机会,朕给你们每人一个农庄,一年为期,就看谁的农庄出采最多,发明的专利最多,朕就许他一件事。“
众皇子傻眼了,不是吧?
“前提是,不能搜瓜民脂民膏,作弊就取消资格,到时交上一年的账本,就让天下臣民看看你们的劳动成果,朕要看你们下田种地的样子。”
与其勾心斗脚捣乱,不如全轰去农庄干活。
皇子们:……要死。
“父皇,我们不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