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封公开信,如两道重拳将晋王府打的找不着北,名声尽毁,人心尽失。
你们争权夺利,关起门打破脑袋也就罢了,但勾结外族屠杀同胞这一点是有良知的人无法容忍的雷点,触及到他们的底线。
无数人心生不满,底层的士兵也生了离意,军营人心浮动,没有了战意。
他们到底为谁而战?为百姓,为仁君,保家卫国,都能接受。
但,为了一个出卖出胞的狗东西,值得吗?
晋王府谁都没想到沐晚晴的反击这么凌厉,这么凶残。
他们对沐晚晴的诋毁不攻自破,全反噬到自己头上。
他们拼命狡辩,将矛头对准沐晚晴,大打口水仗。
就在此时,朝庭站出来佐证,晋王府确实叛国了,他们勾结外敌的证据全是真实的,用皇上的信誉担保。
这话一出,彻底锤死了晋王府,不管他们再怎么解释都没人相信。
因为,他们立身不正,是叛党。
若他们已经成功上位了,那一切都好说,话语权是掌握在胜利者手中。
但,这一会儿还只是乱臣贼子,朝庭正统还在,自然是朝庭的话更有说服力。
晋王府上下都气疯了,无能狂怒。
晋王脸色阴沉沉的,让人不寒而栗。手下都害怕,不敢在他面前多说话,生怕被迁怒。
清平县主更是一个禁忌,没人敢在他面前提。
也只有军师敢多说两句,”主上,您别生气,我们只要拿下京城,让皇上禅位,到时我们说什么都是对的。”
这思路是对的,但,要做到谈何容易。
晋王的心情特别差,看什么都不顺眼,“怎么拿下?杜家军又下两城,短短一个月,我们就输掉了十一城。”
兵败如山倒,士兵们出工不出力,百姓们千方百计投敌,纵然主帅再有能耐,也无济于事。
他怎么也没想到沐晚晴会挑在这个时候发难,在最关键时,给他致命一击。
md,还说他没有天命,说的他自己都怀疑起来。
扶风城居然有盐水湖,当地的官员一无所知,他们是干什么吃的?
反让沐晚晴占了大便宜……不对,她选择攻打扶风城,真的是随便挑选的吗?
军师见他神思不属,清咳一声,将军用地图拿出来,“我们兵出险招,绕过这里,直接奇袭京城,动作要快狠准,在所有人还没有反应过来就拿下京城。”
他们改变思路,不跟西凉死磕,打一个闪电战,直接攻下京城。
晋王却没有这么乐观,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朝庭的战斗力没有那么弱。“让我想想。”
军师这些天思来想去,头发都被揪断了好多,“与其跟西凉拼个你死我活,不如釜底抽薪,只要登上帝位就能号令天下,让西凉俯首称臣。”
晋王不假思索的否决,“不可能,杜少煊宁死都不会听我号令,他只会挥军南上为皇上报仇。”
杜家是新皇的外家,牵扯的太深,就算杜少煊称臣,他也不敢用的。
军师何尝不知道这个道理,但,两害取其轻,“那又如何?倾全国之力阻击一个杜少煊,还能比现在更难?”
晋王回想起前世杜少煊的下场,粮草断了,忍饥挨饿跟外敌作战,最后被攻破城池,以身殉城。
可这一世,有沐晚晴在,粮草源源不断的送过去,生生打垮了外敌。
前世今生截然不同的遭遇,只因多了一个沐晚晴。
“区区一个杜少煊不在话下,杜少煊虽然能打,却不擅长权谋,迟早会完蛋。”
他顿了顿,困难的吐出一个名字,“但,沐晚晴补全了他的软肋,若到了不可挽回的局面,西凉会自立一国。”
他看的出来,沐晚晴骨子里是一个无视皇权,无视权威,无视礼法,野心勃勃的人,她就是伪装的好。
军师不假思索的说道,“那就想办法离间门这两人的关系。”
“杜少煊……”晋王的脸扭曲了一下,心中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对沐晚晴有情。”
军师跟沐晚晴没有接触过,她所有的一切都是听来的。
“那又如何,在权势面前儿女情长又算得了什么?哪个男人不想醉卧美人膝,醒握天下权?”
他就不信杜少煊能忍受权力旁落,沐晚晴比他更得人心。
晋王冷哼一声,“虽然不想承认,西凉有今天全是沐晚晴的功劳,杜少煊不是沐晚晴的对手。”
若是沐晚晴想要,西凉倾刻之间门就能落到她手里。
军师:……
”所以,您担心沐晚晴索性干翻杜家,直接上位当女皇?不至于吧。”这是大逆不道。
“你可以小看天下女人,但不能小看沐晚晴。”晋王也曾经小看过她,现实给了他重重一击,教他做人。“她的才智权谋不输于任何人,她也不会甘于人下。”
军师本能的不喜欢能干的女性,在他眼里,女性只配生孩子。
“那也不必神话她,只要是人就有软助有弱点,只要找准了重重一击……”
正说着话,外面传来通禀声,“主上,又出事了。”
晋王的神情一僵,一颗心提了起来,“又怎么了?”
属下小心翼翼的走进来,“清平县主又发了公开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