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很多人家后院失火,吵的天翻地覆。
但吵归吵,能怎么办呢?
正妻都是门当户对的人家,身份高贵,总不能因为这件事休了吧?岳家也不是吃素的。
他们顶多骂几句,打都不敢打。
有些能说会道的女人甚至说服了自家男人,花点钱留条后路,怎么算都值得的。
官场险恶,说不定哪天就抄家了,有债券在,就多了一线机会。
反正,钱都已经花出去了,还能怎么着?有本事去跟清平郡主讨要啊。
有些强硬派不信邪,硬是跑去跟沐晚晴掰头,要求退还钱款。
这可捅了马蜂窝,沐晚晴将他们数落到怀疑人生,恨不得找地洞钻进去。
消费了还想退钱,你的脸怎么这么大呢?就凭你是官员就肆意妄为,我的官职比你高,我骄傲了吗?
别人都没跳出来,就你这么不讲规矩,是穷了呢?还是故意闹事?是跟朝庭作对,还是想跟皇上作对呀?
而且吧,这是尊夫人存的钱,要退要取都得本人来,这是银行铁钉的规矩。
这个口子开不得,一开这银行信誉全完了。
沐晚晴自然是寸步不让,还把几个胡搅蛮缠的官员弹劾了,皇上当朝就贬他们的官。
皇上态度这么鲜明,其他人又被拿捏住了,不得不捏着鼻子认了。
经此一役,建银行一事就这么顺利过关了。
反对?算了吧,他们的钱还在沐晚晴手里呢。
再怎么着,也不能跟钱过不去啊。
惹毛了她,将钱扣下的事情她一定干的出来,她可不要脸了!
观望的女眷们都暗暗松了一口气,清平郡主果然是个守诺的,说一是一,说二是二。
不光顶住了压力,也没有吐露机密。
因为一对一的私密服务,她们私下认购多少,只有自己和沐晚晴知道,沐晚晴的嘴巴很严,而且特别强势,又有皇上撑腰,谁都动她不得。
女眷们都很满意,要不,再投点进去?
她们转头就吹起枕头风。
当家主母枕头风的杀伤力还是挺大的,很快,这些官员就默许了此事,还暗示可以再认购一点。
光是靠吃利息就能养活一家子,还不用花时间和精力经营,多省事啊。
关键时刻,还能保住一笔财产,给后代留下东山再起的财富。
有人替他们保管,还能财不露白,挺好啊。
当然,现在的他们还不明白沐晚晴建立银行的另一层意思。
监察官员的财产,让他们投鼠忌器,等他们明白过来已经来不及了。
沐晚晴还在朝堂上大大方方的表示,“银行行长一职,臣举贤不避亲,推举沐子诚,他精通算术和经济学,有我三成的功力。”
三成已经很了不起,能担得起行长一职。
有人眼红了,“臣觉得银行滋事体大,不能成为沐家的一言堂……”
这随意扣帽子,沐晚晴根本没理会他,继续说下去,“同时,还要成立一个监管部门,监督一切事宜,成员五人,皇室,宗室,朝庭,民间各出一人。”
至于挑谁,那是皇上的事,她不能管的太多。
皇上挑了挑眉,“那也只有四人。”
沐晚晴落落大方的道,“臣不才,毛遂自荐。”
有人不痛快了,“你什么都要掺一脚,又要提携长兄,私心过重,不利于银行的发展,还请皇上三思。”
“银行的框架是我一手打造,若理,我若是兼任银行行长一职也是合情合理。”沐晚晴有据有节,沉着冷静,“但,我还是想给新人一点机会,沐子诚是我一手培养出来的,他能完美的执行我的理念。”
“至于别人,我怕他们只顾着摘桃子,反而毁了我的一番心血,这是我举贤不避亲的真正原因。”
很多官员争权夺利,早就忘了初心。
“请皇上成全。”
这些事先都跟皇上沟通过,皇上默许的。
皇上看了看众臣,他们都垂着脑袋,不甘心又憋屈,却没有再跳出来。“允了。”
“谢皇上。”沐晚晴建立银行体系,是为下一步铺路,“至于大家担心的贪污问题是不可能发生的,有严格的体系,层层监管。”
“那你呢?”有人酸溜溜的跳出来,“谁来监管你?”
“我每年在仁济堂都会捐掉百万。”沐晚晴最不缺的就是钱,很是财大气粗,“对我来说,赚钱太容易了,随便想几个点子就有钱了,毫无挑战性,自己能赚为什么还要冒着风险去贪污?贪污啊,是没本事的人干的。”
众人:……这逻辑没毛病。
沐晚晴还一脸的惆怅,“哎,钱怎么花都花不完,也挺头疼的。”
她没有不良的嗜好,也没有烧钱的爱好,吃穿用度再怎么奢侈也有个度。
奢侈品她能造,还能借此圈钱。
最烧钱的只有两个地方,一个是研究所经费,一个是孤儿宿舍学校,养小崽子很烧钱的,但那些孤儿长大了全是她的助力。
众人柠檬酸了,怎么会有这么讨厌的人。“那你可以将钱全捐出去。”
“那不行,做善事要有个度,过了就是收揽人心,抢了皇室的风头。”沐晚晴一本正经的控诉,“刘大人,你别害我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