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是那韦陀的错,昙花为了他被贬下凡,每天晚上开放,只为见他一面,可他呢?自称四大皆空,一心侍奉佛首,愣是辜负了别人,简直岂有此理。”
公主说着,用力的踢飞了地上的一块石子,仿佛那就是韦陀一般。
“你这就是难为人家了,作为出家的和尚,又不是修欢喜法的,哪有心思谈情说爱?总不能强人所难,为了昙花放弃佛法吧?”
东王公又开启说教模式:“就比如这荼蘼和曼珠沙华,虽然任性使气,但以你的身份,要硬是让她们开放,她们能抗拒?但你不也听之任之么?”
说着暗想,大概公主当久了,说什么是什么,想什么有什么,从来无忧无路,突然有让自己烦恼的事物,觉得新鲜有趣吧!
“那怎么能一样嘛,荼蘼和曼珠沙华是美丽的小花朵,自尊自爱,当然要爱护,不能欺负她们。韦陀是个可恶的和尚,粗鄙野蛮,有花仙子倾心于他,竟敢视而不见,如此不知好歹,就该罚他挑一辈子水,永远也见不着他的佛。”
公主气愤愤的说了一通,又泄气道:“可惜帝释天那厮不听我话,竟然还说些莫名其妙的佛理,多番维护韦陀,就这样生生的辜负了一个有情人。”
东王公心中既好笑,又不禁扶额长叹,果然那些人间的言情小说看不得,将好好一个女儿毒害成这样,万一也给自己找个女婿回来,那自己……是该对他人道毁灭呢还是精神人道一起毁灭?
他心中暗中担心有人拐走自己的小棉袄,面上哄着女儿道:“有机会我替你教训帝释天,让他知道得罪朕的女儿之下场。不过,你不是想看荼蘼花和彼岸花么?别急,马上就有了。”
扶摇公主正疑惑间,突然那株孤零零的不折之花上升起道道光华,五十片花瓣舒展开来,片片纷飞,散落在三界十方,玄妙的气息弥漫而出,和整片花海连成一片,继而延伸到天下所有花木之中,播撒无尽生机。
一时间万木同春,百花齐放,扶摇公主一看,原本孤傲不展的荼蘼花和彼岸花全部开放,而且从情绪上看,没有任何不甘和勉强,欣悦臣服成为那一株花皇之下的陪衬。
“这是……”扶摇公主睁大了眼睛,震惊之后,突然面色一喜:“是嫦曦姨娘要证道了?”
“证道还差一点,不过也快了,就在这几千年内吧。”
东王公面露喜色,今日到这花海中来,可不单单陪女儿耍,同样也是看嫦曦突破。
“嫦曦以前是月神,不过现在根基变成了花仙,总有不适应感,所以就把本体放在这片花海之中,提炼百花之气,和全天下的花草连成一片,打破最终魂、体的隔膜。时至今日,总算成为真正的花木之皇,只等恢复修为,并将不折之花的潜力完全吸收之后,便可先以武证道。”
“花木之皇?”说起正事,扶摇这时也不再是一幅傻白甜模样,恢复了帝女本色,很快分析道:“这应该不足以成就如适才魔皇那般的人道皇者吧?只是个比喻?”
“当然,嫦曦以前算妖族,如今算新的先天神圣,是否承认妖族身份,看她自己。但她成为花木之属的皇是没有疑问的,不过花木都算妖族的分支,她自然不可能、也不足以成就人道皇者。”
扶摇验证自己想法,也不失望,欣喜道:“能证道混元,比起成就人道诸皇更好。而且人道诸皇还归她分管。什么妖皇、草木之皇,咱家不稀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