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岑昳点头:“好,我会相信你说的每一个字。”
周清澜安心了不少,才终于下定决心般的说道:“我……发现我无法拒绝一个人的所有请求!”
江岑昳的嘴巴微张,问道:“所有请求?包括合理的,不合理的?”
周清澜点头:“对,就在三天前,我在我的公寓。本来我并不想让他进来,可是我不但让他进来了,还给了他我公寓的密码。亲手给他倒了酒,还……”
周清澜觉得这件事非常惊悚,十分艰难的说道:“还用嘴巴给他喂了酒,非但如此,还默认的……任由他亲了我,甚至……甚至……”
甚至,抹了他的渗
好在他尚存一丝理智,借着那丝理智一把推开了对方。
可是对方蛊惑一般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我知道你还没做好心理准备,所以这次我放过你。下次好吗?宝贝儿。”
周清澜只觉得那声宝贝儿十分恶心,可他却笑着答应了。
他竟然答应了,答应和一个重逢只见过三次面的人上床,还是他的第一次!
周清澜这三天没敢睡,他怕自己一旦睡着了,那丝尚存的理智也消散了。
可这样下去不是长久之计,他总不可能永远都不睡。
江岑昳听完他的故事以后只觉得震惊,除了震惊之外,还有震碎三观。
许君安他竟然这么快就要和周清澜上床,要知道一个月前他还要和自己复合呢。
虽然一直都知道他是渣男,没想到他能渣到这个地步。
他并不在意许君安,他在意的是自己,以及眼前这个周清澜,真的如原著所说的那样,对许君安情根深种吗?
江岑昳问道:“你的意思是说,你对许君安所做出的所有行为,都不是出于你本意的?”
周清澜慌忙点头道:“我这么说你可能不会相信,但那确实不是出于我本意。我不喜欢他,不论是小时候还是现在,他都成功长在了我的雷区。而且他说话油腻,挥霍无度,许家在他的挥霍下早就是个空壳子了。但是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他能撑那么久。这些话我早就想跟人说了,但是每次我只要一要开口,就好像被扼住了咽喉。这是我第一次成功说出来,也只有在你面前才能说出来!”
说完这一大长串的话,周清澜舒了一口气,仿佛十分疲惫般的又打了个哈欠。
江岑昳若有所思,如果周清澜并不如原著所说的那样深爱着许君安,那么这本书不就成了一篇彻头彻尾的诈骗了吗?
许君安靠着周清澜的才华赚了一笔又一笔,供他挥霍的同时还能供他玩弄,还给他生了孩子。
江岑昳后背发麻,嘴唇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试想一下,如果不是周清澜回国,那么被玩弄于鼓掌之上的极有可能就是自己。
到现在江岑昳已经分不清楚自己和原主了,他觉得自己就是原主,原主就是自己。
江岑昳半天后才缓缓吐出一口气,说道:“我明白了,我会帮你的。这样,三天没休息你肯定累坏了吧?你先在这里睡一觉,我让小苏在门外守着你。还有,这周你就在公司呆着吧!我会把你的工作排满,并会通知你的助理。”
周清澜的眼睛一亮,立即说道:“真是太谢谢你了,我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我怕我下次再和许君安见面,一定会失身于他。到时候……”
到时候,要么被拍下照片作为把柄一直和他在一起。
要么就此沦陷,成为一名斯德哥尔摩患者。
那么他就会彻底被许君安掌控,对他予取予求,满足他的一切。
单单是想到这里,周清澜就忍不住害怕。
江岑昳道:“不用跟我客气,说起来,我们应该同为受害者。我也差点对他予予求,可能是我舔狗的形象过于深刻,反倒是让他有点看不上。如果不是你的出现,他现在可能还是我名义上的男朋友。”
他真该查查原主这小傻子的转账记录,一个大少爷手里怎么可能只有这么点儿钱,该不会全拿去贴补渣男了吧?
周清澜打了个哈欠,显然是困的紧了。
他直接倒在了沙发上,不过半分钟后便进入了梦乡。
江岑昳却看着他的睡颜冥思,第一个想法就是许君安不是个东西,第二个想法是要救周清澜。
如果一个人违背自己意愿的成为另一个人的附庸,傀儡,泄欲工具。
江岑昳摇了摇头,不可以,单单想着就很窒息了。
他转身招呼小苏,并对她道:“你先暂时做一下小周的专职助理,管理他的私人生活。记住,是总助,寸步不离的那种。琐碎的事交给小助理,你只负责发号施令。但有一点,你要看住周清澜,不可以让他离开公司,也不可以让他单独和任何人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