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岑昳皱眉问道:“什么盐酥鸡?阮助理, 你肚子饿了吗?”
然而对面那黑帅黑帅的型男瞬间摘掉了眼镜,露出一张棱角分明的帅脸, 随即便笑出一口大白牙, 用十分豪迈的声音笑了两嗓子后才喊道:“果汁软糖!”
江岑昳:……哦,这回看明白了,这二人实乃故人也。
真是无巧不成书, 江岑昳皮一下道:“原来你们认识?还真是巧儿他妈给巧儿开门, 巧到家了!”
阮棠点头:“嗯,初中同学,十几年没见了,但他还是那副黑黢黢的老样子。”黑帅黑帅的帅哥一听就不乐意了:“有那么说你班长的吗?”
阮棠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说道:“黑是贬义词吗?我觉得还挺好看的。”
这回黑帅哥高兴了:“这还像句话, 你也还是老样子,白嫩嫩的跟刚出锅的小糖包一样。”
江岑昳只觉得这俩人的形容越来越没边儿,便道:“要不, 咱们上车以后再聊?”
阮棠立即去给对方拎箱子,结果一下没拎起来, 反倒是差点闪了腰。
黑帅哥豪迈一笑道:“你们读书人不行,还是我自己来吧!”
阮棠抗议道:“哪是我们读书人不行,遇到你这箱子就没几个能行的, 这得有二百来斤吧?”
黑帅哥道:“没,二百斤不让上飞机, 这才一百六, 不过也花了不少钱托运。干我们这行的没办法,各种设备都得带。”
阮棠给他掀开后备箱, 问道:“这……合法的吧?”
黑帅哥气道:“净扯那些没用的,不合法能让我上飞机?就是些电子设备和精密仪器, 这些东西我用习惯了,用别的不趁手。”
阮棠笑了笑道:“班长,你还是和以前一样,喜欢鼓捣这些东西。”
江岑昳只觉得自己是个多余的人,不过他们老同学相见,估计也有一大堆的话要说,便自觉的隐身了。
坐上车以后,黑帅哥才从前座探过头来对他自我介绍道:“朱姐介绍的是吧?我叫严谡,私人侦探。初中的时候和阮棠是同学,我是班长兼体委他是副班长兼学委,因为我们俩名字的缘故,同学们都给我们取外号叫果汁软糖盐酥鸡组合。有时候就直接叫简称,软糖盐酥鸡。”
江岑昳:……这吃起来会不会有种撕裂感?
又甜又咸,满满的油糖混合物,只觉得热量爆表了。
江岑昳好奇的问道:“你们初高中都在一起读的吗?”
严谡答:“那怎么可能?小学霸初中毕业以后就出国了,后面就没再联系过。说好了他走前我们给他送行的,结果他连说都没说一声就走了。”
阮棠有些心虚的说道:“对不起,我爸突然把日程提前了,只来得及和同学们说一声。”
其实他也不知道为什么,阮青竹莫名奇妙的就把日程给提前了。
后面家里又发生了很多事,手机也在一次事故里被人踩碎,就再也没和那帮同学再联系过。
严谡没再说什么,而是开始和江岑昳聊事情:“本来是想给你报价的,但看在你是阮棠朋友的份上,这次我免费帮忙。”
江岑昳立即摆手道:“受之有愧受之有愧,我们其实只是一起共事的关系。”
严谡道:“那就是同事了?那这忙更得帮了,同事和同学,关系都挺近的。”
这严谡一看就是个讲义气的,江岑昳知道如果自己再推辞就显得矫情了,便暂时先答应了下来。
但这件事查起来可能没那么简单,毕竟那么多年了。
如果真的成功了,他肯定会付给严谡一份不菲的报酬。
阮棠又问道:“班长,后来你考了哪个大学?”
严谡爽朗一笑:“就我这成绩,大学就不必了,高中毕业后我就去参军了。”
十七岁到二十三岁,当了六年特种兵,退伍后就跟着师傅做侦探。
从前他就对钱没什么概念,做了侦探后更是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对钱更没概念了,所以经常免费给朋友帮忙。
因为他的仗义,结交了不少类似朱丽这样身上有同样特质的人。
车子停在了临江别墅门前,江岑昳一边下车一边道:“就给严先生安排一个房间吧?反正我们这儿那么大呢。”
阮棠道:“好的江小少爷,我马上就去安排。”
江岑昳头疼道:“干脆你也别叫我江小少爷了,叫我名字就可以了。”
阮棠道:“那多不好,我先去忙,你和班长先聊着。”
江岑昳点头,对严谡说道:“走吧严先生,我们去那边的小会议室。”
说是小会议室,其实算是一个待客厅。
江岑昳突然有了记忆,好像小时候,江燕带着他在这里和朱丽一起玩耍过。
但那影像也只是一闪而逝,随即江岑昳才意识到自己走神了。
他转过身来对严谡道:“严先生,您请坐,茶还是咖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