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有午宴和茶宴,虽然是在国外举办婚礼,但还是更多沿用中式传统习俗。
晚上是最为隆重的晚宴, 也算是正式的婚宴。
其中论到服装,这次婚礼一共有十几套中西的礼服给檀茉准备着,穿于不同的场合,全都是手工缝制而成, 精致而昂贵。
晚宴开始千,檀茉先是穿上了传统的凤冠霞帔。
这也叫做秀禾服,檀茉身上的这套秀禾服由工匠们历经三个月苏绣而成,金红色绸缎上精致刺绣着凤凰、芙蓉等吉祥图案,七分钉珠的花瓣袖臂挂着手工串珠,轻盈摇曳的流苏和灿金花瓣刺绣交相辉映,富丽堂皇。
一颦一笑间,眸光澄澈明媚, 小姑娘犹如古代的娇甜美人儿,惹得谢祁琛在晚宴还没有正式开始前, 在房间里就把她抱到腿上,吻伴随着低哑嗓音落下:
和上次简单的办婚宴不同,谢祁琛今天有种历经隆重盛礼终于娶到心爱姑娘的感觉, 整颗心也被她搅着强烈跳动。
男人的吻带着极强的侵略性,欲得仿佛下一刻檀茉就要被他带到床上。
末了檀茉没力气地坐在他怀中,面红耳赤,撑着理智推搡他,嗓音细软:
谢祁琛停下,呼吸沉重, 她轻声羞喃:“等今晚忙完了再给你亲。”
他勾住她腰间的同心结系扣,眸光灼深地盯着她,低低应了声:“嗯,今晚继续。”
檀茉转眸看到不远处穿衣镜里的自己,羞恼嗔他:“讨厌你,我又要涂一遍口红了……”
谢祁琛勾唇哄她,最后檀茉补完口红,临近会见宾客的时间,就离对她虎视眈眈的某人远点,不容他再放肆。
时间到了,檀茉和谢祁琛还有双方父母一同会见宾客。
晚宴正式开始后,因为需要敬酒,檀茉换成了走路更为方便的中式旗袍,极富古韵。
檀茉挽着谢祁琛,两人站在一起郎才女貌,如同珠联璧合,逢人看了不禁觉得般配。
陆子安和荀霍等人是带头闹得最欢的,一副不想要两人睡觉的架势,谢祁琛脸黑,似笑非笑看向荀霍:“过段时间你结婚,你自己等着办。”
“哎呦对啊,那荀霍和宋女神我们可有的闹了啊!”
“荀霍,你还不赶紧抓点紧,你不行啊!”
周围人起哄的声音搞得站在荀霍旁边的宋然夏红了脸,荀霍笑着搂住宋然夏,“我也想赶紧娶到,轮得到你们着急?”
“哟哟哟……”大家大笑调侃:“我去,今天吃阿琛和檀茉妹妹的狗粮已经够饱了,又来一对……”
说笑几句,考虑到新婚之夜意义非凡,宋然夏让大家别太过分,大家也闹够了,就懂事地不再当电灯泡,说着赶紧走,好给他俩腾出时间,好好过过二人世界。
外人全部离开后,别墅里只剩下两人。
婚房是在岛上海湾边最大的一栋别墅四楼,落地窗外可以纵览茉莉岛的全部景色,远处时高耸的雪山和连绵不绝的山谷,耳畔还是溪谷翻腾的水浪声,落地窗的玻璃又是特殊材质,在外头没有人能够窥探得了房间里的景象,私密性很好。
谢祁琛锁上门,走回房间,看到小姑娘站在落地窗边。
她背后是张黑梨木大床,床单绸缎是绛红色的,刺绣着鸳鸯和花云,上头还撒着红枣桂圆花生,寓意着多子多福。
光影昏黄,衬着小姑娘穿着旗袍的背影更显婀娜明艳。
檀茉正欣赏着窗外的风景,没听到身后的动静,忽而就感觉细腰被搂住。
谢祁琛很高,衬得檀茉在他怀中格外娇小,只要一只手就能把她禁锢住,动弹不得。
尤其是在某些时候,能让男人的掌控欲得到爆棚的满足。
谢祁琛俯身,把头埋到她颈/窝,甜软的香气萦绕鼻息,开口的嗓音喑哑:“宝贝。”
男人身上清冽的檀木沉香混合着酒精味冲击而来,檀茉被他口中吐出的热气弄得发痒,身子下意识往后仰,贴在他怀中,被他亲昵的耳语弄得心跳加速:“嗯……”
他柔声问:“忙了一天了,累不累?”
“还好,就是今天站得有点久,腿有点酸,不过你今天比我更辛苦,应该特别累吧?”
谢祁琛作为新郎,有更多的事务需要他去做。
檀茉说着,转了个身想看到他的脸,就被抵在落地窗上。
“不累。”
檀茉抬眸对上他的眼睛,下一刻男人的吻就落了下来,席卷着惊涛骇浪,撬开齿关,勾着她与之绵缠。
浓烈的酒精味在齿间蔓延开。
如同回到他们第一次接吻那晚,他把她摁在门后深吻的那时候。
谢祁琛一身白衬衫黑西裤,领口微敞,一副斯文败类的模样,他一只手护着她的后脑勺,另一只手将她更紧地圈住,吻得更深。
檀茉在高大的男人面前,如同一只小猫缩在他怀中。
谢祁琛的吻逐渐变成温柔的星星点点,她闻到他身上的酒气,呼吸稀薄地睁开水汪汪的杏眸,就对上他比墨还浓的深眸,嗓音低哑缱绻:“终于娶到你了。”
檀茉闻言,心间柔软,浅浅弯眉:“某些人不是早就娶到了吗?”
谢祁琛把她一把抱起,转身往房间中间走,最后拨开床上的东西,把她放了上去。
女孩的白如玉瓷的肌肤和绛红色被单形成鲜明对比,带着妩/媚的美感。
男人倾身搂住她,黑眸深深注视着:
“和之前不一样,去年婚宴那个晚上,我还是害怕我们真的只是联姻两年,最后你还是会选择离开。”
那时候不仅是檀茉对他们的婚姻没有安全感,饶是在生意场上手段狠辣的谢祁琛面对心爱的姑娘,也同样会患得患失。
檀茉含笑看着他:
“现在不会了,我就是名正言顺的谢太太,还能跑哪里去?”
“嗯,你现在想跑也跑不了。”
檀茉想到在游轮上的婚宴那晚,面颊发红:“婚宴那晚,我们也在同一个房间,你趁我睡着是不是还换我衣服了?”
男人眉眼微暗,哑声应:“嗯,我换的。”
她轻哼,“那时候就占我便宜了。”
他哑声哄她:“那晚我只是单纯换衣服,什么都没做。”
“当时你看到我那样……什么反应都没有吗?”
“你觉得有可能么?”
檀茉羞涩,谢祁琛咬住她耳垂,低声道:
“那晚我去了浴室两次,出来看到你躺在床上,还是想,都快疯了。”
檀茉当时睡得不省人事,如若她要是中途醒来,发现了他在做什么,估计整个人都要羞得钻进地底了。
亏她当时还以为谢祁琛对这方面的事毫无兴趣,特别冷淡,谁知道他就想对她使坏……
檀茉抬眸对上谢祁琛的黑眸,弯起唇畔吻了他一下,傲娇呢喃:
“但是今晚和那晚不一样。”
她带着他掌心,搭到她的旗袍盘口上,声音如莺流转:“今晚某些人可以为所欲为了。”
她看着他,偏装懵懂地轻咬红唇:
“要么?”
谢祁琛闻言,喉结重重滚动了下,没说话,直接强势地吻了上去。
气息彻底变得不稳。
半晌,男人看着明眸皓齿的小姑娘,低声揶揄:“你说的,让我为所欲为。”
檀茉面色酡红,心脏飞快跳动,随后被他拉进甜蜜旋涡之中。
“谢祁琛……”
大红鎏金的帐帘被放下,将红床遮挡。
窗外的风吹了进来,帐帘随风柔曼摇曳卷起。
花好月圆,房间里红烛帐/暖,一夜生/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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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新婚第一天。
按照荔城的习俗,新娘新郎两人需要早起给父母敬茶。
檀茉和谢祁琛起床后,先是去给檀父檀母,还有谢文宗和杨夏兰敬茶,父母给教导着他们夫妻相处之道,最后杨夏兰又按照习俗给檀茉包了个大红包,表示对过门的儿媳妇的喜爱。
固定的习俗结束后,双方父母去和亲朋好友们喝早茶,叫他们随后就来。
其他人走后,檀茉靠在谢祁琛怀中,难受嘟囔:
“好困……”
随后谢祁琛直接把小姑娘打横抱起,往别墅四楼走去:
“抱你回房间睡觉。”
檀茉懵然:“可我们不是还要去见亲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