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冰莹既没点头,也没摇头,“我才刚到,还不知道具体是怎么回事,好像是吴工头烧账本了。”
“都烧账本了,肯定有问题啊。”张婉忙走到自家男人身边,“什么情况?抓住大把柄了?我一看这个人就不是什么好人!肯定专门干偷鸡摸狗的事,我看不但得查这里的,他说他祖孙三代都给军区做建设,说不准有更多被烧掉的账本,必须得好好查,把军区的损失追回来。”
“有你什么事,退一边去。”曹丑牛严肃的时候真是挺让人发怵,张婉忍着兴奋又退到穆冰莹身边。
吴强志趴在地上,想要说话,但是一张嘴就流血,门牙漏风,话都说齐全,“我们粗孙山代都对军嘘葱心耿耿”
“我看你是封建思想的漏网之鱼。”曹丑牛检查这间简易办公室的每一样可疑东西,不放过每一处,“军区是为保家卫国建立,我们只对国家,对人民忠心耿耿,你张嘴对军区忠心耿耿,等账本送上去,倒要看看你究竟是对谁忠心耿耿。”
吴强志面露惶恐,趴在地上挣扎。
穆冰莹看着摇头,不管是现实里,还是书本里,罪人都被逮住了,总要反抗挣扎。
现在也是,这么多人都守在这里,又是被两个特战兵教官压着,明知是徒劳,依然没有放弃挣扎过一秒。
“怎么样了?”穆冰莹走到顾长逸身边,“找出问题了吗?”
“这两张烧了一半的纸,已经说明了问题。”很多人在场,顾长逸没有细说,将手上的一沓纸交给曹丑牛,“带走,家属区剩余干部楼先停工,克吉,瓦尔,将吴强志手底下的全部工人看守起来,一个都不能放走。”
“是,首长。”两个彝族小伙严肃立正,手上握着装着实弹的真枪,脸上没了平时一起吃饭的轻松与笑意。
顾长逸看向季非白,“选两个小队人数,准备船只,午饭后你负责带队将这群人与账本送回军区司令部。”
季非白立正,“是,首长。”
吴强志被押着走的时候,嘴里还“呜呜哇哇”说着一些不清楚的话,一双眼恶狠狠瞪着穆冰莹,里面有怨恨,还有几丝后悔。
“瞪什么瞪!”张婉还骂着:“让你不拿妇女当回事!活该!”
顾长逸走到穆冰莹身边,“回去吃饭。”
穆冰莹盯着墙架,觉得能做坏事,应该不会简单,顾长逸看出她的想法,“在这个岛上,只要藏了东西,掘地三尺也会把它找出来。”
听了这话,穆冰莹就知道了,他应该是看出吴强志有不对劲的地方,只是还没有行动,顿时就放心了。
这事虽然是关乎军区的利益,但家属们都算半个军区的人,也都享受着军区的福利与便利。
知道吴强志做出贪污的事后,每个人都义愤填膺,追着吴强志,一直追到了特战宿舍楼门口,将他骂得狗血淋头。
骂到最后,田山宝都控制不住了,劝道:“还没真正贪污多少,又是怎么贪污的,你们都回去吃饭吧。”
家属们不肯走,直到季非白领着两个小队将人都带去了码头上船,家属们才骂骂咧咧回家吃饭。
穆冰莹心里有数,这件事没让她吃惊。
吃完饭后,顾长逸赶着去处理这事,还要忙着下午训练,以及岛上其他事情。
穆冰莹简单休息过后,又赶去房子继续与工头忙着装修的事。
张婉这时候总算像个孕妇了,回房间踏踏实实睡午觉,阿依和芝莉她们那边都是木楼,对于砸墙装修这样的事很感兴趣,跟着穆冰莹一起过去。
下午将门窗预留出来,量好了三个院子的分区,吴强志在中午之前就让人把涂料之类的东西送过来了,穆冰莹看了一遍,只有白漆,没有其他颜色的涂料。
她拿本子记下来,这些没有的东西,都要去市里,或让工头跟她爸帮忙去买,都是她自己出钱,不能让军区出钱。
穆冰莹内墙打算用白墙,但不想要那种煞白煞白的墙,想把白腻子里加一点黄色,变成乳白色,由冷色调调和成暖色调,这样整个屋子会更温馨好看。
漆的颜色调法都是在书上看来的,她小时候学画画都是黑白画,没有其他颜色。
至于能不能调成乳白色,还不知道,得把涂料买回来再说。
还得买粉色外漆,把房子外墙刷成粉色,顾长逸说的这一点,她不打算有变化。
“爸,您和八叔,先按我们量好的尺寸削出八根梁柱出来,家具先不急着打。”
穆冰莹后来也在书上看到了顾长逸说的,用梁柱削成细长方形作为天花板装饰,确实不一般,既不扎眼,不会出事,还显得很有设计感。
这次装修,她都尽量去避免掉会显得很小资的东西,主要材料就选用石头和木头,木头也得是最普通的木头,不能太珍贵。
挂画她很喜欢,但是不能轻易随便用,所以她才砸了这堵墙,打算放一株植物,利用光影打造出壁画。
有了落地窗,窗里有画,窗外有花,这是她对客厅的设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