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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徒弟, 你是如何修炼的?”虞素空笑着问季青琢道,他能看得出来以季青琢的体质,很难与外界的灵气沟通——当然, 具体难到何种程度,他也不是十分确定。
季青琢敛下眉目,她想到了沈容玉握着她手腕的炽热掌心……
这……这也是可以说的吗?
她没好意思说,只抬眸看了水镜里的虞素空一眼,缓着声说道:“修炼书籍内我不理解的地方,小玉师兄会告诉我。”
“小玉师兄?沈容玉?”虞素空闻言,轻声笑了,“他确实是一个很好的弟子。”
“无事,既然听不懂课上的内容,我便将我自己的修炼心得整理一下给你,我的体质特殊,我的修炼心得也不知能不能对你有帮助。”虞素空似乎想到了什么,一拍掌心, 把自己当年修炼的窍门传给了季青琢。
季青琢收下,道了声谢:“谢谢虞师父。”
“这些日子你的成绩好起来了,那日叶长老都与我通信, 告诉了我此事。”虞素空摸着下巴说道, “怎么突然积极起来了?”
季青琢没有隐瞒,将毛毛需要的上品仙灵丹一事告诉了虞素空。
虞素空闻言,亦有些惊讶:“这上品仙灵丹确实珍贵, 我手里也没有现成的。”
“不过这门内考核,我也无法帮助你太多。”虞素空摇头轻叹,“你若是想要,也只能靠自己争取了。”
季青琢点了点头, 虞素空又随便交代了一些事情,便切断了联系,这个师父,也算得上认真负责。
她抱着虞素空给她的修炼心得,到一旁的角落研读去了,系统注意到季青琢的动作,很惊讶。
“宿主,不是沈容玉帮你修炼了吗,你还看书做什么?”系统问。
季青琢的手指捻着书页,她翻动一页纸,对系统说道:“那样太像双修了,我不太习惯。”
“如果可以的话,我想自己来。”季青琢说。
她看着虞素空的修炼心得,将经脉灵气运行的技巧与感应外界灵气的共振等信息都背了下来,她的墨笔在纸上随意画着,推演其中的原理。
结果推演完,她没办法学到任何有用的东西,虞素空的方法对于有仙骨的修士来说,可以加快他们修炼的效率,但是她不行,无法沟通外界灵气的最关键问题没有解决。
反倒是……她依靠这些破碎的经脉信息,将虞素空本人的经脉网络推演出来了。
低头看了眼自己纸上用细碎线条拼凑而成的形状,季青琢总算是明白虞素空为何说他的修炼方法可能对她没有用处了。
“难怪是……虞师父……”季青琢将桌上那类似一条鱼的图案揉碎,将这信息隐藏下来。
她确实无意窥探他人的秘密,但是……这些秘密总是追着她来。
季青琢抓着自己的头发,无比苦恼,她丝毫不觉得通过灵气运转习惯就能将对方经脉网络逆推出来的能力有多可怕。毕竟,修士的经脉各有特点,亦有薄弱之处,这能力用于实战时,可以精准找到对方的致命弱点。
系统眼看着她因为知道了了不得的秘密开始苦恼,它决定不出声了,可能当初它选中她,真的不是随便乱选的。
季青琢将那张纸彻底销毁了,甚至还花了一炷香的时间让自己忘记这件事。
次日清晨,她成功让自己的大脑一片空白了,然后收拾东西准备去上阵法课。
其实阵法课是季青琢最喜欢上的课,她很喜欢阵法迷人的计算魅力,不像上次的御兽课,她险些被青春期暴躁的玄霜兽踢出内伤,这玩意尥蹶子比毛毛力气可大多了。
季青琢摸了一下上次被玄霜兽踹了一脚的背部,揉了揉,带上自己的小包出发。
她祈祷自己不要在白水湖的河滩上遇见沈容玉,但偏偏他就是凑巧从林中走了出来。
昨晚修炼的时候,因为被玄霜兽踹了一脚,所以在长达三个时辰的修炼里她没能稳住自己的身形,不慎跌倒在他身上。
沈容玉其实看出她受伤了,但没吱声,只抬手揽住了她的腰,掌心之下正好按住了她的伤处。
季青琢疼,但她不敢叫唤,只微微皱了眉,在夜晚暖色的灯光下,她细长的眉微蹙。
她侧过头去,只咬着牙,后腰那里还是疼,但她没力气挣扎起来。
“疼?”沈容玉问她,他的大掌一带,将她整个人给抱了起来,她猝不及防落入他怀中,下巴搭在他的肩膀上,只看到自己房间内的古旧陈设被灯光镀上一层橘色的暖光。
疼啊,确实疼,那玄霜兽力大无穷,虽然到最后那大家伙似乎是因为踹了季青琢情绪,所以格外听她的话,让她在御兽课上得了高分,但她还是受伤了。
季青琢没说话,她只求沈容玉赶紧放她下来,然后她好去丹房里找点金疮药之类的给自己涂上,不过这个位置确实不太好上药。
“琢琢,不说话?”沈容玉唤她,带着些微震动的声音掠过她耳畔,直接让她的身子软了下来。
她小声说道:“被玄霜兽踹了一下。”
“那灵兽力大无穷,这个季节最是暴躁易怒。”沈容玉缓声道,他甚至都能想象季青琢是怎么被踢了一脚了。
“这里?”沈容玉知晓季青琢的经脉内灵气流动,何处不畅,他自然一眼就看出。
他按了下后腰的伤处,力道不大,但还是牵动着神经,让季青琢倒吸了一口凉气。
其实踢一脚也没什么大不了,就是她带伤还这么端坐了三个时辰。
“要上药吗?”沈容玉问。
季青琢在思考,她自己上药很费劲,如果沈容玉不帮她上药,那明日她是不可能赶得上阵法课的,课程缺席要扣的分数很多。
她轻叹一声,有些委屈,在现代跑三分钟步就要受不了的她为什么要来修仙界受这个苦。
“琢琢?”沈容玉没等到她的回应,他又唤了声,只是嗓音略压低了些,似乎在等待她的答案,在房内不大不小的空间里回响着。
季青琢攥紧了他背后的衣裳,将略带色泽的云绸揪起褶皱,她的长睫掩下,只闷闷说了声:“好。”
季青琢醒了,就连半夜被不明物体拱醒这件事,她似乎也没多害怕。
她翻过身去,锦被自腰间滑落,她眯着眼,借着月色,看到毛毛将脑袋搭在床边,它看着她。
它是一只老驴了,双目浑浊,在那驴肉火锅店里,他本就要死去了。
季青琢翻身坐起来,她盘着腿,坐直了身体,她顺着毛毛乱拱的鼻子,摸了上去,摸着它的脑袋。
毛毛的鼻息热烘烘的,亦有些湿润,在安静的房间里,季青琢听到它呼哧呼哧喘着气。
它似乎很累了,仿佛下一刻就要死了,但是它又有什么理由不死呢,它是普通驴,寿终正寝也是正常的。
季青琢披了外袍,跳下床去,将毛毛的脖子紧紧抱着,它顺从地将自己的脑袋搭在她的肩膀上。
“你要死了吗?”季青琢问它。
毛毛的鼻息还是紊乱,它的脑袋虚弱地垂下。
季青琢想,它是想活的,不然它也不会深夜拱开她的房门,向她求救了。
她将自己外袍拉好,只随意将鞋子踩上,领着毛毛走出院外。
季青琢现在无比庆幸虞素空给了她飞轮这个法宝,她带着毛毛踏上飞轮,深夜离开了白水岛。
系统从未见过季青琢驾驶飞轮这么快,她平时都是慢吞吞,踩着点去上课。
原来她也是可以开得这么快的吗,系统在迎面而来的嗖嗖风声里想道。
季青琢去了乔曙长老那里,即便深夜来此,会打扰到这位老长老,但她也没有办法了。
明水湖上,临水的竹屋上挑着一盏竹制风灯,内里点着橘色的暖光,在暗蓝的湖上风中摇摇晃晃。
季青琢一手搭在毛毛的脑袋下方,她发现它的头越来越沉了,似乎马上就要低下去,再也抬不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