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濯玉伸手刮了刮林楚滑腻的脸颊,盯着她一张一合的粉嘟嘟唇瓣,忽然眼神一暗,拽着她进了图书馆的洗手间隔间。
……洗手间的隔间里空间逼仄,根本施展不开,但徐濯玉一刻都等不及了。
林楚感觉自己像是在坐秋千,在炎炎的热风里,忽上忽下,忽高忽低。
不知道过了多久——
终于,热风里拂过一丝清凉。
林楚把被扯的乱七八糟的衣服整理好,靠在门板上软软的盯着面前人。
有一说一,男人这张脸长得是真好啊。
徐濯玉很少下雨天不打伞,而且还在过程中逼着她叫了好几次叔叔。
看来她把他说成是叔叔的事,把他惹不高兴了。
而这会儿冷静下来,男人大概也觉得今天冲动了,抚了抚林楚汗湿的头发,他亲了下她的额,“我之前在一个拍卖会上收了一条项链,样子挺适合你戴,等晚点让小马拿给你。”“不用了,您平时给我的钱就够了。”
林楚眨了眨眼,语调活泼轻快,带着一丝俏皮。
徐濯玉看了她一会儿,拍了拍她的胳膊,说带她去吃饭。
路上,林楚看见一家药店,请徐濯玉停车,她下去买了一盒避孕药,当着徐濯玉的面吃了。
一来她没想给男人和自己添没必要的麻烦,二来也是作为小情该有的觉悟和“职业素养”。
吃饭的地方是个私人饭庄,在一个古色古香的大宅子里。
服务生们都是一水的黑色缎面旗袍,又称肤色又凸显身材,就连林楚都没忍住多看了几眼,可她身边的男人却目不斜视,揽着她进了包间。
刚坐下,林楚的手机就响了。
她一看来电人,脸色微变。徐濯玉正在斟茶,眸子一抬看了她一眼,男声温和:“出去接吧。”
林楚如蒙大赦,握着手机出了包间。
电话一通,手机里头立刻传出一个粗哑的中年男声:“钱呢!特么那群讨债鬼都要把老子吃了!你马上要没老子了!”
林楚使劲儿咬着后槽牙,一不小心就咬到了旁边的肉,口腔里霎时间弥漫起一股儿血腥的铁锈味。
“我真希望没你!”
“你踏马说什么!臭丫头!我告诉你,赶紧给老子搞钱去!”
“我一个学生上哪儿搞钱!你缺钱不如自己去抢银行算了!”
“臭丫头!你踏马再说……”林楚狠狠掐断线,靠在墙上大口大口呼吸。
她爸自从几年前开车出事,腿废了之后,人也废了,酗酒又烂赌,欠了一屁股的债。
她外婆住在养老院,一年费用不低,偏偏身体还不好。
如果不是跟了徐濯玉,她早活不下去了。
点开手机银行APP,林楚看着余额,深深叹气。
整理好情绪,林楚返回包间。
推开门,她听到里面传出的声音,一时杵在原地,不知道该不该进去。
徐濯玉对面坐着个中年女人,一看外表就知道是个女强人。
“内部消息,南边那块地皮有巨大的升值空间,后面的招标会,爸让你务必拿下那块地。”
“嗯。”
“还有赵家的小孙女,你抽时间约人家见个面。濯玉,你年纪也不小了,该考虑个人问题了。难道你心里还惦记着……”
徐濯玉一个抬眸,徐飒后面的话就咽了回去。
陈年旧事了,她也不必戳弟弟的心窝子。
“家里是希望你能找个人定下来,你说你身边整天跟着些不三不四的女人,像什么样子。”徐飒越说越气。
不三不四的女人?
是指她吗?
林楚正想着,突然听到一道男声:“怎么不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