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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Chapter 28(2 / 2)

        原因很简单,朱莉娅完全无法忍受莉齐的坏脾气。好几次莉齐使性子发脾气时,她脸上都隐隐有不耐烦的神色,如同一个喜欢猫却又没真正养过猫的人,被迫见到了猫不驯而专横的一面。

        她们不会在一起。

        可即使他再清楚这一点,莉齐亲口告诉他朱莉娅不能离开时,他还是感到了强烈的嫉妒。

        很明显,他的嫉妒心正在渐渐失控。

        起初,他只对兰斯感到忌惮;后来,每一个跟她调情跳舞的年轻男人,都能引起他的妒火。

        再之后,有人试图接近她或触碰她,都会招致他冷漠而粗暴的报复;现在,仅仅是从她的口中听见别人的名字,一阵可怖的妒火都会从他的心头掠过。

        当然,这一切也有她纵容的缘故。

        并且,她不仅纵容,也在玩弄。

        她是一个顽劣的女孩,每当他妒火中烧时,她会比平时更为兴奋喜悦,不让她玩到尽兴,她决不会动手浇灭他心中的火焰;火势渐弱时,她甚至会坏心眼地添一把干柴,使其重新燃旺起来。

        不过,他并不介意她恣意玩弄他的嫉妒心。

        只要她愿意,她可以玩弄他能够给出的一切。

        他只是担心这嫉妒心会越来越失控,终有一日,会连同那阴暗蠕动的欲望一起暴发——

        暴发的那一刻,她或许会感到异常刺激,但紧随而至的,可能就是厌倦。

        他不知道当她厌倦了嫉妒与粗暴的把戏,他还能用什么,把她的注意力从其他地方拽回来。</

        p>        莉齐不知道埃里克的想法,她只知道自己终于把他敷衍过去了,心中一松,堵在喉咙口的食物似乎也下去了一些。

        她往床上一躺,搂着埃里克的胳臂,美滋滋地闭上眼睛,正要进入梦乡,一个严峻的问题突然浮现在她的脑子里——

        筹办婚礼,势必要买很多白缎,她该怎么跟埃里克解释那些白缎的用途呢?

        莉齐心事重重地睡着了。次日早晨,她又心事重重地醒了,昨夜的食物早已消化干净,但她并没有吃饭和接吻的兴致,严峻的问题还沉甸甸地压在她的心上——她该把那些白缎藏在哪里呢?

        她习惯把棘手的问题搁置一边,过段时间再解决,但这一回显然不能这么干,毕竟这是婚礼,顶顶重要的人生大事——虽然她已经历过一次这样的人生大事,但鉴于对象是兰斯,她便把那段经历抛到脑后,像个待嫁的新娘子似的焦虑了起来。

        莉齐躺在床上,勉强啃完了早点,满怀忧郁地拿起梳子,刷刷梳起了头发。

        埃里克走到她的身后,拿过她手上的梳子,接替了梳头发的任务。

        说起来,明明是她长着一头长发,埃里克梳头的时候,却比她更具有耐心。

        她天生一头淡金色的鬈发,睡姿又不太规矩,早晨起床后,头发必定会打结,再加上她在梳头这门事务上,既无耐心,也无技巧,每次梳完都会扯下十多根发丝,不过她头发又浓又厚,哪怕一次性扯下一把,她也从不放在心上。

        埃里克发现她这鲁莽的梳头习惯后,只要有空,都会替她梳头发。

        两年过去,他除了梳头的技巧大有长进以外,还学会了十多种时兴的发式——流行并不是一成不变的,然而再难的发式,他只需看两眼,就能融会贯通,甚至还能做出恰当的改进。

        莉齐不由感叹,就是最时髦的巴黎女人,梳头的技术也不可能比他更精妙了。

        感叹归感叹,她心里还是很发愁,买来的白缎该放在哪里呢?

        而且,白缎只是最基本的物品,她还得买酒,买蛋糕,买蜡烛,请乐师——镇上肯定没有乐师,她还得骑马去附近的城市,满大街找乐师,她对音乐一窍不通,还得请个懂音乐的人替她把关,不然请到几个走音的乐师在埃里克面前演奏,那可真是笑掉大牙了。

        莉齐越想越忧郁,恨不得扭头对埃里克说,“我本想筹办一场婚礼,给你一个惊喜,但我忽然觉得,我能力不够干不了这事,还是你来筹办吧!”

        她差一点就这样说出来了,最终还是攥紧拳头,把这句话咽了下去。

        过惯了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碰到一点儿困难,就想求助埃里克。唉,她真是没出息。

        莉齐闷闷不乐地抬起头,见埃里克正在低头给她编辫子,顿时更加觉得自己没出息,连编辫子这样简单的事情,都要他帮忙。

        她心烦意乱地叹了一声,从埃里克的手中抢回了自己的辫子,一边潦草地编着,一边想道:“只能在镇上租个房子,放婚礼要用的东西了。还好昨天把朱莉娅拦下来了——她不在这儿的话,我还真不知该怎么办!”

        莉齐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辫子编得乱七八糟,粗一股细一股,跟埃里克编的发辫判若两辫。

        她自己也有些嫌弃这辫子,但想到等下还有一大堆事要忙活,就没有在意,拿起发网,一股脑儿地塞了进去,然后从衣架上取下一顶遮阳草帽,在下巴颏上绑紧帽带。

        莉齐刚要走出卧室,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回头搂住埃里克的脖子,仰头吻上他的唇。

        不等他扣住她的后脑勺,回吻过来,她轻巧地往后一跳,甜甜地说:“宝贝儿,我去打猎啦——噢,不,你不能跟过来,你要是跟过来,

        猎物就都是你的了——”见他眉头微皱,她连忙说道,“放心,我就在附近转转,保证不走远,也不去招惹母熊,我走啦,晚上见。”

        说完,她生怕他叫住她,飞也似的噔噔噔跑下楼。

        埃里克走到窗边,抱着手臂,居高临下地往下望去。

        莉齐没注意到埃里克正死盯着她,她脚步轻快地跑到马棚,从柱子上取下一条马鞭,翻身骑上一匹荷兰温血马。

        这种马体力好,耐力足,适合用来长途跋涉,而非追逐猎物。马棚里有太多速度优于这匹马的良种马。

        埃里克微微眯了一下眼睛,侧身站在窗户的死角,拿起桌上的望远镜,追踪着她的动向。

        一开始,她还假模假样地往野外跑,过了片刻,发现没人关心她的去向后,就一勒缰绳,折返回来,踏上了前往城市的大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