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不时还要大着胆子问他:“师爷,您渴不渴啊,您喝口水吧,哎哟我的师爷啊,您小心您的嗓子啊……”
看到迟夏和骆寻,小赵立马像看到救星一样朝着他们扑了过来:“骆队,你们快救救我吧!”
“怎么回事?”骆寻一指丁叔:“你师父呢?”
“被我师爷骂哭了,不知道跑哪儿去了……”
小赵唉声叹气:“我师父莫名其妙绑了我师爷来,说是他不听话就要捆着他回东州,我师爷肯定不同意啊,然后两个人就吵起来了,我师爷就把我师父骂哭了……我师父就跑了,让我守着他,等你们回来咱们一起走……”
骆寻看了眼丁叔,对小赵说:“去找你师父,就说我们回来了。”
小赵如临大赦,立马跑开了。
“欺师灭祖!”丁叔大骂:“他这是欺师灭祖!我他娘的是他师父!”
“您消停消停吧……”骆寻走过去:“你徒弟为什么捆你你不知道?”
“我他娘的是他师父!”丁叔嗓子都哑了:“他捆我就是不对!”
“因为张队的事吧?”骆寻把杯子凑到他嘴边:“先缓缓,等他来了你再骂。”
丁叔喝了半杯水:“他捆老子算几个意思!”
“张队去哪儿了?”
骆寻无视他的控诉:“你俩到底密谋了啥?丁叔,我有必要告诉你,单打独斗没有任何胜算,对方仗的就是人多,这点你们想过没有?张队上头了不听话,你心里没点数?”
丁叔莫名有点心虚,声音都小了几分:“欺师灭祖!小王八蛋,他这是要反了天了!”
“欺师灭祖也比看你一把老胳膊老腿去送死的好!”
宁弈的声音终于从门外传了进来。
迟夏和骆寻去看他,看到他那张脸的时候都愣了。
“不至于吧……”迟夏扯了扯骆寻的袖子小声问。
骆寻深感同情,也小声回她:“下狠手了。”
只见宁弈那张脸此刻是又红又肿,尤其是眼睛,肿的都快睁不开了。
就连丁叔看到都吓了一跳。
宁弈走到他跟前,声泪俱下:“你当初不要我就算了,这都十多年过去了,每次聚会大家都拿我当笑料,说我没本事,没出息,连师父都瞧不上我!这也就算了,好不容易见面了,你连认识都不认识我了!行!这也就算了!你明知道张队想做的事情有多危险你还支持他!你不仅支持他你还想帮他,天底下的事情是一腔热血就能干成的吗!您好歹也跟警察沾那么大的边,您怎么就这么好赖不分呢!”
丁叔被说的心虚:“谁……谁笑话你?”
“你心里没数吗!”宁弈把话抛给他。
“那……那你也不能捆我好吧!”
“我不捆你,眼睁睁看着你去冒险吗?你不拿我当徒弟,我认,但我还是那句话,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我得管你!”
“你……”
“你什么你,我是无缘无故捆你么,您自己想想,我嘴皮子磨破了,您不配合,我忍无可忍才捆的吧?你连我都打不过,你还想去冒险,你自己想想,我还就告诉你了,你要是不听话,回了东州我还捆着你!”
“你……你胆大妄为!你欺师灭祖!你欺凌弱小!你目无王法!”
丁叔气的口不择言:“你七上八下!”
宁弈冷哼一声:“你不说实话,我就这么个德行,你看着办吧!还七上八下,多看看书吧你!”
他一说完,气的挤出了一行清泪就往外走:“你闹吧,骂吧,你要是不老实,东州咱们是回定了!”
“你……你你你……你给我站住!”
宁弈跨出去的时候,丁叔咬牙切齿地喊:“老子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