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身体本就寒凉,再输冰凉的液体,会要了她的命!”萧林厉声说着。
将药水扔在一边,仔细的盯着祁裳,眸光幽深,不再言语。
手搭在祁裳的手腕上,眉头紧蹙。
知道他将目光收回,祁裳都没有要醒来的意思,萧林脸色凝重,转而看着一旁的郑达,语带责备的说道,“她病了多长时间了?”
情况比他想象之中的要糟糕的多。
“三天。”郑达低声的说着。
“三天!”萧林提高了音量,“怎么不来通知我!”
“小姐说你这段时间忙,她不过是小病,就不要打扰你了。”郑达垂下头,眼里满是愧疚。
萧林叹口气,让郑达去准备银针,手则是不经意的按压着祁裳身上的两个穴位,最后压住她的人中。
“咳咳!”
祁裳剧烈的咳嗽了两下,萧林立马捂住她的嘴,做了噤声的动作。
知道他的意思,祁裳没有再出声。
警惕的扫了一圈,确定周围并没有人,萧林这才压低了声音说道,“你怎么换了房间?”
“那个房间不安全,自然要换一个。”祁裳同样淡淡的说着。
萧林点点头,“这是你自己感冒的,还是有其他的原因?”
“早晨去锻炼吹了风,只是我这身子连这点都承受不了。”祁裳嘴角多了一丝苦涩的笑意。
萧林原本还想多问几句,却已经听到了脚步声。
恢复了沉默,门应声而开。
郑达拿着银针,急匆匆的从门外进来。
接过,萧林将空调的温度开到最高,将被子掀开,小心翼翼的针灸着。
为了不让有人打扰两人,他开了一个方子,让郑达去煎药,并嘱咐决不能大意,要一直看着。
等到针灸完,萧林又按压着她身上的穴位,直到觉得手酸痛无比,他这才罢休。
看着祁裳虚弱的样子,萧林叹了口气。
“这次生病,又需要很长一段时间才能够康复,多注意保暖,绝对不能再受凉,不然后果不堪设想!”萧林很是严肃的说着。
“没事的,会好的。”祁裳努力的撑起一丝笑意。
“你是自从患病之后才觉得身体变冷,还是先变冷,之后再患病?”萧林将心中的疑问说了出来。
祁裳努力的回想着,很快眉头皱成一团,“你认为这很重要?”
“当然!”
“先变冷!”祁裳努力的回想了一番,这才肯定的说着,“开始只是觉得手脚发凉,我以为不过是因为血气不足,吃了很多虚补的药。但是情况并没有好转,反而越变越糟!”
听着这个回答,萧林剑眉一锁。
果然和他所想的一样,如果真的是这样,是不是就能够确定,之所以肌肉变得僵直,就是因为体温下降。
只是有什么东西能让人的体温长期下降?
以前萧林是西医,知道有些药物能够让人降温,但是怎么看祁裳都不是这样的傻子。
如果不是她自己,那会是谁能让她不知不觉中吃下这些?
细思极恐!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这个人不仅对祁裳很了解,而且还绝对是她信任的人。
如此一想,萧林的脑海里自然而然出现祁均的样子。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
突然祁裳的声音响起,打断了他的思绪。
“或许真的有人要害我,但不是你想的那个人。”祁裳淡淡的笑着。
整张脸,因为病痛,没有任何生机,但是那双眼,却特别明亮有神,一点都不含糊。
萧林低声的询问,“你怎么知道不是他?”
“我活着,比死了有价值。”祁裳的语气满是嘲讽。
萧林懂了!
若不是如此,他怎么会请各地名医来诊治。
萧林心中的疑问更多,关于祁裳,他知道的少之又少。
以前他们不熟悉,所以她不告诉他。
现在他们算是朋友了,她会告诉他吗?萧林心中暗自揣测,目光定格在祁裳的身上。
“祁家,到底是个怎么样的存在?”
最终,这个疑问,萧林还是忍不住问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