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祭白在看到自己手臂上的血痕后,一点也没有惊讶。
他的目光从手臂上移开,便对着那老头说:“叫人来检查这房间的东西。”
“您手上的伤不需要检查吗?”
陈祭白在听到那老头的话,直接简言:“不用。”
他说完,便松开了我的手,转身去找消毒水。
我哪里见过这样的情况,说实在话,我还从没见陈祭白受伤过,我们从小住在一个屋檐下,永远都是我磕到这里了,碰到那里的,而陈祭白呢,对自己的保护一向都很好。
“祭白哥哥,我帮你去找包扎的东西。”
我说完,便慌慌张张在这房间给他找医药箱。
血,流的太多了,一滴一滴往下滴着,目光触及,无比吓人。
我慌张在四处乱翻着,那老头因为被陈祭白吩咐了事情,所以也不敢过来,想了想,最终只能先出去办事。
而我在房间里四处翻了很久后,终于找出了一个急救箱,我提着急救箱跑到他的面前,我低声喊着:“哥哥。”
陈祭白伸手从我的手上拿过急救箱,他全程头没有看我,眉头微拧着,接着便单手将急救箱给打开。
在急救箱打开后,他动作相当熟练的把消毒水从箱子内拿了出来。
在拿出来后,便将消毒水大瓶的直接往伤口上倒。
我站在一旁看着这一幕后,竟然倒吸了一口凉气,心下也一抽。
陈祭白自然也紧皱着眉头,不过他全程动作有条不紊的清洗着手臂上的伤口,清洗着伤口里的碎玻璃。
在看到那些带血的玻璃渣从他的肉里翻滚出来后,我害怕的很,站在一旁颤着声音喊了句:“哥哥、”
这一刻,陈祭白终于抬脸看向我,目光在落在我脸上后,压低着声音说:“把纱布拿过来。”
听到他这句话,我赶忙低下头在急救箱内找纱布,在找了纱布后,我将纱布递到他手边。
“哥哥,要我来给你包扎吗?”
陈祭白理都没有理会我,拿着那纱布里三圈,外三圈的在手腕上缠紧。
看到纱布上都带着血,我的目光下意识的往后缩着。
这时,那出去的老头很快带着几个人进来了,那几人进来后看到房间内坠了的落地灯后,便在房间内四处检查着,接着便在检查着那坠在地下的水晶灯。
老头子很快便又走了过来,走到陈祭白身边,问了一句:“您的手怎么样?”
陈祭白正好将手臂上的纱布打结,回着那老头:“没事。”
老头说:“这灯坠的……”
在那老头要说话时,陈祭白却开口说:“你先带人回去吧。”
我站在没反应过来那句话,当然老头也没有反应过来来。
在愣了几秒后,那老头意识到什么,目光立即看向我,他说了句:“彦彤小姐,我送您回去吧。”
我目光落在那老头的脸上,在看了他几秒,便说:“哥哥、”
我手指着陈祭白手臂上的伤。
老头说:“没事的,您先回去吧。”
他来到我的身边。
我如今也是一副惊魂未定的模样。
我不是很明白,陈祭白为什么要那老头先送我回去,不过在看到那老头走到我身边后,我想了几秒,最终还是犹豫的点了两下头说:“好、好、”
那老头便扶着我离开。
我只能跟在那老头的身边,当我人跟着那老头走出去时,我目光下意识的又朝着陈祭白看去。
而陈祭白对于我的目光没有理会,他的视线只落在那些检查房间的人身上。
当我跟着老头走到外面后,张妈这时迎了过来,到达我身边便问了句:“彦彤小姐,刚才发生什么事情了?”
张妈刚才站在外面看到那些人匆忙进去,应该是发现了几分不对的动静。
我人还没回过神来,所以暂时没有回答张妈,只是用手捂着自己心口。
张妈看到我的反应,目光立马看向老头:“柳叔,这是?”
“遇到点事情,不过彦彤小姐没事。”
张妈的反应极大:“什么事?”
老头似乎是没时间跟她说太多,只说:“您带着彦彤小姐先回去,安抚下她。”
张妈瞳孔睁的很大,过了半晌,她才点头说:“好、”
她说完,手扶着我。
老头子跟着张妈送了我一路,送到门口后,他又对张妈说了句:“彦彤小姐就拜托您照顾好了。”
张妈不断应答:“您放心吧,我会把人照顾好的。”
老头子听到张妈的回答后,人这才从离开。
在那老头一走,张妈目光落在我身上,她见我脸色还是惨白的很,便扶着我到房间,问:“彦彤小姐,到底是发生什么事情了?您怎么是这个脸色?”
在张妈的追问下,我过了好久才回答了一句:“刚才哥哥房间里的灯坠地了。”
”灯坠地了?“
我用力点头:“是的,差点砸到了人。”
“天啊,那灯可有百多斤重,怎么会掉下来?”
我说:“我也不知道,就莫名其妙的掉了。”
“那有人受伤吗?”
张妈的手立马紧抓着我的手臂。
“哥哥的手受伤了,那灯坠下来后,在地上摔了个稀碎,将给哥哥的手臂割伤了,流了好多的血。”
张妈听到我的这些话,也吓坏了,眼睛睁的极大。
“那现在呢?”
我哭着说:“哥哥自己包扎了一下,血应该是止住了。”
“老天爷啊,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这可是要人命的事情啊。”
可不是要人命的事情吗?
只差一秒我就要变尸体了。
不过,那盏灯怎么会掉呢?
我心里也带着几分疑惑。
张妈压低着声音说:“您这段时间还是好好在这边待着,可别再出去了。”
张妈去给我倒茶水,倒了一杯后,她递给我:“缓缓神,您脸色到现在都白的很。”
我听到张妈的话,便伸手接过了那杯茶水,之后又大口大口喝了下去。
……
晚上程雪便给我打了电话,在接到她的电话,我便想跟她说陈祭白受伤的事情,可是话刚提到嘴边,我又放了下去。
于是程雪那边似乎也不知道这件事情,只是关心的问着我在这边是否适应,心情有没有变好点。
面对程雪的关心,我自然都一一回复着她。
说我在这边过的还行,心情也好了些。
程雪那边听到后,自然是高兴的。
她说:“那你祭白哥哥有对你好些吗?”
这话,程雪是悄悄的问的。
而我在听到后,想了一会儿,便说:“还不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