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默地各自看了一眼,也没有很壮吧。
大家都当了这么多年的岭南府县令了,各自一个眼神就知道在想什么。
只一瞬间,他们决定哭穷到底。
一个哭今年百姓们都卖田地,无人耕种,只怕今年的赋税更难收起,他们得存粮云云。
一个哭他们县可耕种的田地少......
还有人哭今年年景不好,几个月没下雨了,今年的粮食产量估计更低,为了预防旱灾他县衙要提前做准备。
......
反正,就是各有各的借口。
林冉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们哭穷。
耿乐火同样冷脸听着这一群人死皮赖脸欠钱不还。
贺文滨看着正在哭穷的娄县令,忽然笑了:“听闻娄县令前几日才又抬了第五房小妾?
听闻正是当地一个大地主家的姑娘?
据说,娄县令你给那小妾下的聘足有十台?
啧啧啧......这可不像没钱的样子哟。”
林冉正喝着水,差点没喷出来。
贺文滨一口一个听闻据说,把娄县令听闻据说的脸都绿了。
拿出帕子擦了擦嘴角,上上下下打量着娄县令。
“娄县令,你年纪也不小了吧?五房小妾......你可真是会享受呢。”
娄县令此人长了个大圆脸,大圆肚子,就是林冉说的膘肥体壮的样子。
一看,这好日子就没少过。
好家伙,五房小妾都娶上了,还在这给她哭穷。
林冉阴阳怪气道:“我们府衙的俸禄都发不上了,你倒是还有钱娶小妾呢。”
贺文滨紧跟着阴阳怪气:“十台聘礼呢,啧啧啧......”
耿乐火差点要被知府大人和贺文滨笑死。
瞟了眼娄县令那张涨的青紫的脸,终究还是给了他一分薄面。
端起桌上的茶杯,挡住脸上的笑容。
其他人同样如此。
此时,贺文滨又开口了:“古县令,听闻贵府公子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林冉夸了一句:“古县令教子有方。”
又听得贺文滨悠悠道:“流连花丛夜夜笙歌啊,据说那花魁一晚上不少银子呢。”
林冉傻眼:“......”这个该死的贺文滨,话不会一句说完?
教子有方古县令:“......”
林冉眼神幽幽:“你们真穷呢。”
贺文滨的视线一扫,其他人一抖,不等对方爆料忙忙开口:“大人,不用半个月,七日,只需七日下官就能把往年所欠的赋税补齐。”
林冉笑了:“既然如此,那就七日吧。”
又补充了一句:“各自上一份请罪折子上来,关于田地荒芜这事,需要上报至朝廷。”
不止他们,连她自己都要上一份折子去请罪。
虽然,此事本与她无关,她还没有上任时候发生的事情,不过现在她是岭南知府了,她还是得写个折子告罪。
否则朝廷那些一直盯着她的人,肯定要借此发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