兑换三十枚黄色赏牌,助赌狗男子完成试炼任务。
那人认命一般,结束后便下台,乖巧的陪在身侧。
没过一会,又有一人上台,他左臂耷拉在旁边,骨头已经完全粉碎,只靠皮肉连接,挂在旁边晃晃荡荡。
正是刚刚,想要杀人抢货,夺走林帆几人物资的几个男子其中之一。
“我……我如果死了,你们得帮我治好我老婆,还得给我老婆孩子留点钱。”
上台之后,一个魁梧壮汉,面临决死之际,双眼通红,崩溃啼哭,“再跟我老婆说一声……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不该打她打孩子,让她们清明多给我烧点钱,可千万不要不认我。”
一番番悔悟言论,在他的啼哭呻吟声中,一一阐明。
而其情况,比之刚刚那赌狗男子还要不如。
前者是一个赌狗,无所事事,拖累老母亲;后者是一个酒鬼,无酒不欢,还特别喜欢家暴。
老婆重伤,不关乎外人的事,就是被他家暴打进了医院,至今都没治好康复。
没入恐怖场景之前,他根本不觉得自己有错——女人而已,就该三天一小打,五天一大打,包括孩子也是,不打不成器、不打不成才!
进行家暴,对他而言没有半点内疚,反倒是能够在外面,跟他的酒鬼朋友们,吹嘘炫耀驭妻之术,扬言老婆多么耐打,怎么打也离不开他。
可如今,难逃一死之际,他方才知错了。
恨不得立马飞回家去,承认错误,给老婆孩子做牛做马,用后半辈子来弥补。
可惜,醒悟得太晚,早已无半点活命的机会!
现在的他,满心愧疚,生怕自己死后,妻儿连坟都不愿为他而立,死后入不了祖坟,清明拜祭更是不再多看一眼。
为了赎罪,在现在这个必死局面。
他唯一能够为外界妻儿所做之事,就是服从指示,换个地方赴死,得一笔补偿让外界的妻儿安生。
“我会给你的妻儿五百万,留下地址信息。”
伴随着三十枚黄色赏牌挥洒而出,布衣老头高声回答。
家暴男子闻言,哭嚎着跪在地上,向着无人的方向,好似赎罪一般不断的磕着响头。
看他那凄凉表现,若不知晓事实,定会同情。
可得知对方妻儿遭遇,伊乞乞面色泛冷,暗暗唾弃一句。
“都是些死不足惜的垃圾。”
这两人丑态百出、看似悲惨,但从自述寥寥几语来看,都不是好东西。
一个拖累母亲,甚至连买药钱都拿去赌博;一个家暴妻儿,打至住院,竟还当做炫耀资本。
可偏偏这种,毫无道德底线的人,活得自由自在、没心没肺,甚至寿命都比老实人要长得多。
放在和平年代,只能谴责,律法层面制裁不了他们。
反倒是,在这个该死的恐怖场景,站在那戏台之上,才得到了审判。
“死了……反倒是他们这辈子做过最有价值的事。”
布衣老头一叹,倒是几分不忍。
不是为了台上的残渣,而是为了之后要面对的那老母亲、那一对妻儿。
顿了顿,补充一句,“等离开此地,交予现钞之时,除去约定好的现钞,再多两千冥钞给她们吧……算是给可怜人的补偿。”
“嗯,我同意。”
伊乞乞点点头,表示认同。
旁边布衣老头一听,眉头顿时挑起,“姐,我就知道你人美心善,到时候这笔冥钞你来出……这功德我就不跟你抢了。”
“……”
一句话,干得伊乞乞沉默。
听听,你这糟老头子说的是人话?
此时,回魂戏院,一楼大堂,看着两位活人的表现,其他诡异皆有些傻眼愣神。
啥情况,合着这两场表演,它们就是边缘凑数的而已?
两个大活人,啥事没做,上台说了几句屁话,就轻易拿到了三千数额的冥钞打赏。
“乖乖咧——一波打赏就是三千冥钞,那几个活人这般豪横的?”
“这像话吗?我们还看啥节目?”
“呜呜呜——我羡慕哭了。”
“啧啧……你若有这么多冥钞,也可以这么玩。”
诡异一阵议论,同时也在好奇。
那位二楼包厢的贵客,派两位马仔下来,救多二位活人,意欲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