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景隆的祖父叫李贞,李贞的父亲叫李富。李富的父亲叫李六二,李六二的爹叫李五二其实李贞他爹的真名也不叫李富,而是叫李七三。
其实李贞这名,也是后来有了身份才起的
他这个门房是李家的老亲兵退下来之后家主给的养老差事,别的事随便说,可主人的名讳他真不敢开口,再者说这些名字也叫不出口啊,堂堂追封的陇西王,叫李七三?
就这时,外边忽然传来脚步。
足利义持精神一振,忙打起精神。
岂料,走进来的却是曹国公的二门管家,就是负责接待客人迎来送往的管事。
“诸位东瀛使节!”二管家先是作揖,而后和和气气的的说道,“我们家公爷说了,天太晚了不见外客!”
“啊?”足利义持愣住了,他等了半天,居然就等来了两个字,不见!
“劳烦您再次通报一声!”足利义持赶紧说道,“我等千里迢迢从东瀛而来,仰慕曹国公的风范,特来拜见!”
“这些小矬子好不晓事!”二门管家心中暗道,“我们公爷是你们想见就能见的?”
可对方毕竟是一国使节,二门管家一个下人也不能无礼,开口道,“我们公爷说了,有什么事明日理藩院去说,公事公办。我们公爷还说了,他身为大明重臣,不方便私下会见番邦使者,诸位请回吧!”
足利义持哪里敢回,他出使大明之前早就探听得清楚,明国之中最能说得上话的人,就是这位曹国公。按理说他一国使节,不用这么低声下气,可他知道他身负的是足利幕府以后的命运,所以无论如何都要忍辱负重。
换句话说,只要能换来明国对东瀛内战的不干涉,他就算死在这里又有何妨!
“劳烦足下再通禀一声!”足利义持大声道,“若是见不到曹国公,我等就不走了!”
“你怎么耍赖呢?”二门管家为难道,“我们公爷都说了,有事明儿衙门里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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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说话的声音,传到外边。
李景隆站在屋檐的阴影下,听得真真切切。
他身后还跟着自己的儿子,即将成为晋王家仪宾的李琪。
“父亲,真不见?”李琪问道。
李景隆继续听着门厅里传出的话,低声笑道,“儿子你看出来什么没有?”说着,顿了顿笑道,“这些倭人使节,还真是能屈能伸啊!想当初咱们大明的使节派去东瀛,那边一个什么怀良亲王直接给一刀宰了。可现在呢,跟哈巴狗似的!”
李琪笑道,“他们是有求父亲您!”
“错了,不是求你爹,他们是求着咱们大明!”李景隆笑道,“他们畏惧的,也是咱们大明!”说着,冷笑道,“以前不求咱们的时候,说话叽里呱啦还他娘的一副有种你来打的模样。现在求着咱们了,一国使节对咱家的门房管家都低三下气,呵!”
李琪沉默片刻,“挺不要脸的!”
“儿子你记住了,不要脸的人,都比较可怕!”李景隆拍着儿子的肩膀,“他能把人骗得一愣一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