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释渊睁开了眼睛,映入眼帘地便是一阵天旋地转。
下一瞬,就听到秦姝的声音在头顶传来,“你总算醒了,你要找的是这里吗?”
谢释渊根本不用看,不远处那股若有似无的气息他再熟悉不过了。
他化为人形,墨发垂在肩上,蛇尾便带着他朝着那团魔气中央而去。
秦姝刚想喊他一声,但仔细一想,他是魔尊呀?
哪儿有魔尊怕魔气的道理?
就见到谢释渊取出一个什么东西,随手丢在了一旁,很快那东西便消失不见了。
秦姝眼尖,在那东西消失的前一瞬间,她看到了。
他丢出去的是一块留影石。
秦姝有些奇怪地上前一步,“你不将这团魔气封起来吗?”
谢释渊摇了摇头,“这么一小团魔气,无伤大雅,再等等。”
说罢,又回头看了秦姝一眼,暗金色的竖瞳依旧冰冷,但秦姝却不再怕他了。
就听他说道:“你离这里远一些,莫要染上这鬼东西。”
秦姝闻言立刻乖巧地退了后去,她没告诉谢释渊,她的灵气有些许异样。
魔气虽然会让她不舒服,但灵气运转两圈,便会自己将这些魔气消耗殆尽。
见着谢释渊从魔气中走出来,她又赶紧追问道:“你这是打算放长线钓大鱼吗?”
谢释渊看了她一眼,还没说话,就听她自己又接着说道:“奇怪,你不是魔族吗?这些东西不是你放的?”
谢释渊淡淡地道:“本尊自己身上都没有魔气了,又岂会弄这种肮脏的东西?”
“你真是我见过最奇怪的魔族。”秦姝小声嘟囔着。
谢释渊没有说话,身形一动,又重新变成小蛇缠在了秦姝的手臂上。
秦姝的脑海中只回荡着他最后留下来的三个字,“回去吧。”
回去?回哪儿?
“你是让我回玄天门?”秦姝眼睛一亮,虽然知道不可能,但还是尝试着问道。
谢释渊压抑的声音再次传来,“去找郭崇。”
秦姝肩膀耷拉了下来,她就知道,他不会这么轻易就让自己回去的。她只能无奈地叹了口气,抱着大吉又重新顺着河水往回走去。
让人奇怪的是,这回郭崇像是提前就知道他要回来了似的。
搬了个竹椅躺在了院子里,见到秦姝回来了,随手替她打开了门,又轻描淡写地问了一句:“你吃鱼了吗?”
【注:切鲙,也作切脍。就是鱼肉生吃,有切片的有切丝的。段成式《酉阳杂俎· 物革》云:“进士段硕常识南孝廉者,善斫脍,縠薄丝缕,轻可吹起。”
杜甫的《阌乡姜七少府设脍,戏赠长歌》对切脍也有较为详细的描写,脍要切得极细,“脍不厌细”。
最早北魏的时候,《齐民要术》当中就提起过切脍,唐朝人切鲙之风盛行,宋朝也很受欢迎,一直到元明也有提及。近代倒是人们知道的少了,提起生鱼片第一反应就是小日子过得不错的国家,但其实切鲙在我国古代就一直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