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去哪？在鬼差所接几个案子做呗。”秋千说。
“那个好麻烦的。”鸟人说，“最好是有人雇佣咱俩做点事。”
“是啊，那种比较简单……”
“可是生意最近不多啊……”
三言两语之后，两个妖怪困了，睡了过去，而轻水珠仍旧在缓慢而有节奏的旋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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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万圣，碧波潭龙女。小的时候，我喜欢上一个人，他叫敖玉，西海龙王的儿子。最初遇到他的，那家伙很冷很冰，脸上从来没有笑容，一句话也不说。我看得出来，他很可怜很可怜，于是百般去“惹他”。童年的我非常顽皮，总有些奇奇怪怪的胡闹想法，这些想法我都用在了他的身上，“呵呵呵，好有趣呢。”他开始很生气，对我大喊大叫，还会用力推开我，但慢慢地，他变了，他的脸开始融化，眼中充满对友情的渴望。我早就知道，他很可怜……后来他告诉我自己是东海龙王的儿子……我很喜欢和敖玉一块玩，因为他很帅，从小就很帅，而且他只和我玩，其他小伙伴特别羡慕我……父亲对待敖玉的态度颇为“暧昧”，既希望我离他远点，也希望我能照顾可怜的他。“离他远一点”我没记住，但“照顾他”我忘不了，我经常会邀请他来碧波潭做客，亲手给他做饭。“哎呀，又糊了！”嘿嘿，我以前不太会做饭。
我和敖玉很开心，没什么特别的理由，就是很开心，无论多么无聊的游戏只要他在我身边就很开心。他开心，我也开心，我开心，他也开心，就是开开心心的……可惜那段快乐的日子并没有一直持续下去，有一天敖玉浑身血红来到我这，虽然伤痕累累，龙鳞好像丢很多片，但他非常高兴。那种笑容我从未见过，就好像一个快淹死的人终于抓住救命稻草一般，我有种未知的恐惧从心里冒出来，总觉得很快会失去他……果然，几天后，西海龙女带着在观音菩萨那里任职的善财龙女敖月找到小白龙，说观音要见他。从那以后，敖玉和我见面的次数越来越少……
除了敖玉外，九头虫是我最好的朋友。以及丈夫。和夫君的相遇纯属巧合，那天我费劲千辛万苦，终于找到南海洛迦山，想偷偷看望敖玉，但徘徊许久不敢进去。大概是幼年的奇怪想法被耗尽，我越长大越乖巧，越乖巧越害羞。最后也没能鼓起勇气，只能想着回碧波潭，谁知不小心却迷路了……在一处山林，我第一次见到九头虫，我的夫君。那时夫君还没有化形，九只头，好丑好丑，吓我一跳，脚下不稳，狠狠摔在一块石头上，一点点龙血从伤口流出来……“多谢恩人的龙血。”这是夫君和我说的第一句话，“从今以后，我会永远照顾恩人！为了恩人，在下愿意牺牲性命！”这是夫君对我的承诺。
我最初并不喜欢九头虫——我的夫君，当然也不讨厌。他和我一样，很害羞，不敢和别人说话，总觉得别人会因为他丑陋而瞧不起他。害羞的人和害羞的人，呵呵，惺惺相惜，于是第一次见面后我们就成了朋友。夫君以前很弱，但无论我遇到什么危险他都会挺身而出，那认真的样子好好笑，我们总会在没人的地方讨论他“英雄救美”的傻样子，两个人笑得前仰后合，也很快乐……但我还是不喜欢九头虫。
变化是从那次演唱会开始。哪吒很凶，我很怕，但九头虫很勇敢，我恍然明白，“他真的愿意为我牺牲性命。”我开始试着喜欢他，爱他……
还有，敖玉让我很失望……
后来，我嫁给了九头虫。婚礼那天是我一生最幸福的一天……
再后来，夫君慢慢开始强大，再不是原来弱小的小妖怪。我十分高兴夫君变强，但逐渐地，夫君似乎越来越渴望实力的增长，他竟然让我冒险去偷王母的九叶灵芝。这种危险的事情以前的夫君绝对不会让我去……我心里慢慢有些不同的感觉——恐惧。没错，就是恐惧，像以前失去敖玉时的恐惧，“难道夫君也会离我而去？！”日子一天天过去，我的心悬得越来越高……
再再后来，祸事来临，夫君逃了，而我，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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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嗷~”
龙鸣声起，酣睡的鸟人和秋千一激灵，“什么玩意是！什么玩意！什么玩意！”
一条龙魂在轻水珠里面盘旋，元神完整，但却冒出些许孤寂凋零的气息。
“哎呦？不错哦，效果很好嘛。”鸟人收回宝物，“完整龙魂，一定很值钱。”
秋千垫着脚看向乌鸦手里的宝珠，“好像好可怜啊。”
鸟人只顾得研究去哪把龙魂卖了，根本没听清秋千说什么，“这次赚大了，赚大了！赚大了……”
“喂！爹！我和你说话呢，她好可怜，不许卖她！”秋千揪着鸟人耳朵喊道。
“哎呀呀，你干嘛，这个很值钱的！”鸟人叫道。
“值钱也不许卖！”
“就卖！”
“就不许卖！”
“就卖！”
“我咬死你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