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是你啊?”秋千不理解,仅有一面之缘的狐狸精为什么会被送来这。
比丘国王后——野狐狸精胡姮不住地涕泪,回想不久前自己“被杀”后鹿丈的深情,她很是感动,“卿身付与良人,纵死,不悔粉魄碎魂,难忘君之温存。恨!恨!恨!苍天不解鸳鸯意,怎知晓,落难夫妻只求栖同坟。”又想到未来可能再无法与身为南极仙翁的坐骑再有交集,更加伤心不已。
“哎哎哎!”秋千提醒道,“我说那个谁,能不能别哭了?干啥玩意,出来就哭,我这又不是火葬场,哭什么哭。”小丫头处世未深,更未有男女之情,哪能理解胡姮所悲,见她不停流泪,觉得心烦。或者说,胡姮哭泣很是真切,听者了其怨,闻者同其哀,秋千不喜欢感受那种被强行拆散姻缘男女撕心裂肺的心伤。
“对不起,奴家失礼,还请天狐大人见谅。”胡姮强忍着情绪,欠身行礼。
云蓓在另外一边沙发坐着,一直没有说话。刚刚秋千随随便便吃掉人参果的行为给她很大震撼,云蓓自认已经很大程度地高估鸟人的身份以及鸟人对秋千的宠爱,可如今,三界至宝人参果竟然出现在这里,而且还被轻易吃掉,“这……”云蓓说不出话来,等到她回过神,胡姮已经站在面前。“秋千,这位是……?”
“她叫……”秋千想了想,“哦,胡姮,对对对,胡姮,一个勾引书生吸收元阳的狐狸精。”
“哦?”云蓓不解,这种“坏人”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秋千也不知道为什么。“吱吱,去把咱家记事本拿过来,我看看乌鸦‘生前’留下没留下什么关于她的记录。”
吱吱跑进鸟人房间,把垫桌脚的一本书抽出来,吹吹上面的灰,交给秋千。小狐狸打开记事本,眉头微微皱起,看样子在找什么,可是在云蓓眼中那记事本明明都是一页页的空白,哪有任何文字或图形。其实不单云蓓,即使是身为秋鸟洞宠物的紫金麒麟也不知道记事本上到底有什么,这东西似乎只有鸟人和秋千能看清。
“这个……那个……哦,原来是这么回事……哎?怎么这样啊……啊!这个王八蛋,又背着我藏钱……额?记录本姑娘小时候尿床的事明明被我删掉,怎么又添上了……”秋千盯着空白记事本认真看好久,时不时自言自语几句,“哎呀,太长时间没看这东西,乌鸦这混蛋竟然偷偷干这么多坏事……哎!找到了!胡姮!在这呢,在这呢,”她指着一处空白说,“哦?原来他许了那个叫鹿丈的家伙这个诺啊,我就说嘛,你死掉怎么不去地府反倒来这,”秋千摸摸小尾巴,一副原来如此的模样,“那好吧,我把你送去吧。”
“天狐大人要送我?去哪?”自从知道秋千的本相后胡姮就从心底惧怕着她,说话很恭敬。
“一个地方。”秋千轻轻一个响指,胡姮被收入她袖子里。“云蓓姐姐在家等我,我出去一下。”
“要不要我跟着?”云蓓问。
秋千不明意味地笑了笑,“不用不用。”拉着鸟人和吱吱出门,三人直接遁飞。
云蓓坐在沙发上,疑窦丛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