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死寂,阴暗。
巨浪拍打在海礁上,轰然响动。在这里却什么也听不到。昏暗长廊上,一只老鼠沿着长满绿苔的墙角,吱喳快速跑过一扇扇生锈的铁门。
不知是放置年久,还是空气潮湿。铁门长满厚厚一层凹凸不平的红色铁锈,一些斑迹颜色格外显眼,仿若血液一般。铁锈随意生长着,将铁门组成一幅幅奇怪扭曲的抽象画。
铁门没有窗口,只有下方有一用于递食物的孔洞,如今被铁锈腐蚀的,只能勉强伸出一条手臂。
砰——
铁门振动在空旷回廊穿的格外远,一扇锈迹铁门,一只粗壮满是泥污的手臂从下方开口伸出,正死死攥住不断颤抖挣扎的老鼠。
那只手缓缓收回,不一会儿,令人头皮发麻的撕咬声与咀嚼声淡淡散开。
这里是阿兹卡班,北海寒冷水域一个孤岛上的巫师监狱,一个巫师们谈之色变的地方。它的可怕之处并非监狱本身,而是其中一种吸走人们情感,只留下无尽绝望的生物,名为摄魂怪。
阿兹卡班不需要看守,有摄魂怪就足够了。
其中一扇铁门,锈迹斑斑的号牌,勉强能让人分辨出94这个数字。
王耀坐在角落处的一堆干草堆中,身后粗糙不平的石壁上长满深绿色青苔,一层水汽弥漫。不知是雨水还是海水从闭室上方,被铁栏围住的窗孔飘洒进来。王耀不得不又往角落里挤了挤,避开冰凉的海水。
经过调时的腕表显示此时时间,23:39
他想起下午被魔法司人押到这里后,铁门门孔挤出来的一张狰狞面庞。
“0点!0点它们会来找你!0点!”
王耀不认识他,想必又是一个被摄魂怪折磨的可怜的家伙。而且才来没几个星期的样子。
那些更早的,不是无法忍受折磨死去,就是变成行尸走肉,一具空空的驱壳。
腕表数字变动,变成了23:40
还有二十分钟。王耀暗道,将腕表定时报响,隐藏在宽大袖子中。
“那是麻瓜的东西吗,是叫手表没错吧?”斜地里一道声音传来,王耀扭过头去,看向对面墙角的一名巫师。
她全身隐藏在宽大黑袍下,让人看不清面孔与身材。若不是她开口。王耀怎么也不会将黑袍人和女性联系上。事实上在被魔法司的傲罗丢进闭室时,他差点以为这位蜷缩在墙角的黑袍人就是摄魂怪。
之后的几个小时黑袍人一直不动,保持警惕的王耀渐渐松弛下来。
“你为什么被关进来?还穿着霍格沃兹的校服,噢还是格兰芬多学院。”黑袍女人很快转移话题,也不在意王耀根本没回答她上一个问题。
盯着黑袍下的面孔沉默半晌,王耀方才开口:“你是谁。”
“嗯还没吃。”黑袍女人答非所问,装傻充愣回答。
王耀扭头,不再与之交谈,直到几分钟后再次开口,转为套取情报:“摄魂怪……它是只在0点出没吗?”
“它只是会在0点进各个牢房觅食而已,怎么,想越狱?还是醒醒吧你连魔杖都嗯——?”黑袍女人声音戛然而止,可以想象黑袍下的眼睛一定瞪得大大的。
说起来,黑袍女人给王耀一种卢娜的感觉,都是那么古灵精怪。当然,也可能是她伪装的。毕竟被关到阿兹卡班,不可能是善类。
“为什么你会有魔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