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耀没回答，耳朵忽然一动，微微仰头看向天花板。

他目光仿佛穿透厚厚的混凝土，直达晚霞天空。

若隐若无的扇叶舞动声正在逐渐响起，那是直升机的声音。

“他跑不掉。”

……

杜莎夫人蜡像馆顶层平台。

直升机螺旋桨声从这里远远传出。

下方路人纷纷驻足，好奇抬头看向被螺旋桨气流卷得漫天飞舞的雪花。

停机坪，一架周身漆黑的民用直升机换换起飞，悬浮在半空。

“我们可以走了吗。”驾驶舱，飞行员带着防风面具，大声偏头嚷道。

“可……等等！”

正要说可以，阿历克斯却见安全通道的门被一脚踢开，王耀身影从中走出。

“往一侧挪，和楼顶保持距离。”阿历克斯转头对驾驶员道。

驾驶员不明所以，不过他只是普通员工。听从指令拉动操作杆将直升机横移出去，与平台保持十几米的空距。直升机下方就是人来人往络绎不绝的时代广场。

“哇哦——”

“妈妈你看……”

直升机停留在大楼侧面，这一幕有如电影般。下方不少路人纷纷举起手机，拍摄下这一幕，自拍的也有之。

“你伤的不轻。”王耀衣袖被气流吹得剧烈摆动，脚下如扎根般笔直站定。淡淡瞥了一眼副驾驶位的阿历克斯，他一手捂着手臂，血流沿着指缝流出。

“拜你所赐，我现在伤势无法进行影化。然而你能怎样？”

埃里克色得意大笑：“哈哈哈蠢货。我想你可以跳过来。这里离地面不过二十米高，肯定摔不死你。但我保证，明天你就会上纽约时报头条。中国男子从数十米高空掉落毫发无损，啧啧啧。你算是彻底暴露在公众面前了。你觉得组织会怎么处置你？你是能力者，他们肯定不舍得动你。但你这辈子估计只能老实呆在基地里，做个缩头老鼠了。而我能做我想做的任何事情。对了，我记得你是个大善人对吧？就在半小时前，我玩弄了一个路人。你不知道她的身材有多棒，那里有多嫩。还有当时怨恨绝望的目光，然后我就在这种目光中浑身一颤，射……”

“你话有点多了。”王耀话语带着森然杀意。周围似乎连温度都下降几分。

自认安全，阿历克斯心中早已大定，见王耀仍不肯罢休，面上浮现一抹讥色，正要继续。却见王耀右臂蠕动。

“等等，你不能……”

触手在这一刻化为长鞭，在空中挥舞甩去，卷住座位上还来不及浮现惊恐的阿历克斯，绷得笔直，将阿历克斯卷带回来抛到地面。

阿历克斯在地面翻滚几圈，灰头土脸正躺在王耀脚下。

“我有话要……”

王耀脸上展露出令人心悸的笑容，在夕阳余晖中仿佛染上了血色。

“去地狱忏悔去吧！”

一脚踏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