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喜欢试新的东西......说起来,这两个人的兴趣爱好真的有很多的共同点。
或许,这就是血缘的联系?
韩向军从厨房拿了碗碟出来,道:“窈窈睡了,我们先吃,一会儿我先送你去招待所,你也先睡一觉,我们下午再过去找你,带你们看看附近的环境和市场。”
孟乔桉愣了一下,不过很快就“嗯”了声,道:“好。”
车上条件不好,即使是卧铺,车厢味道也很重,他知道林窈睡得并不好,她好像对气味格外敏感。
韩向军又对他道了谢。
这回孟乔桉倒是笑了,道:“不用,我拿窈窈当亲妹子看,送自己妹子过来读书,怎么能让你道谢。”
韩向军便不就这个话题说什么了。
他收拾了一些点心放到了锅里,两个人一边有一搭没一搭的说了一会儿话,主要是问孟乔桉这几天在南州有什么事情想做的,并且跟他说,找了一个以前的战友,现在已经退伍,就在南州城,这些天会请他帮忙陪孟乔桉转转。
孟乔桉没客气,谢了一声就接受了。
......他客气啥啊,他知道他帮自己是看在林窈份上,他只有接受了他才会更舒服。
而且,他叫别人陪着自己逛,未尝不是不希望自己跟林窈单独相处的意思......孟乔桉真的觉得牙疼。
两人很快的吃了一点东西,韩向军说送孟乔桉去招待所,孟乔桉直接拒绝了,道:“刚刚去买点心的时候我路过招待所了,自己去就行,我回去睡一觉,午饭就自己吃了,下午两点之后就留在招待所,窈窈休息好了你们再去找我吧。”
韩向军当然不会坚持送他......不,替他开了一下门。
大门关上,孟乔桉沿着有些狭窄的楼道往下走,一直走到最底层,他才再回头往上看了一眼。
来之前他祖母跟他长谈了一次。
她跟他说,让他做事脚踏实地,做人虚怀若谷,也让他看看杰出的人身上的品质。
至于感情,他祖母说:“桉子,你是个有野心的,将来啊,形形色色的什么人都会遇到,什么诱惑也都会遇到,你一点一点的磨炼自己的心志,将来才不会经不起事。你擦亮眼睛,用心往前走,始终把事业放在心上,这日子啊,就不会难过了。”
当时他说,“您还真信得过我。”
他祖母说,“我是信得过你,但其实更是信得过窈窈和韩队长。”
他祖母说,他们孟家以前在清末时就是世家大族,但却总有家族子弟在女色上栽大跟头。
让他磨一磨心志,过去了这一坎,以后大概在女色上也就清了心了。
孟乔桉:......???
他叹了口气。
只觉得心累无比。
*****
韩向军关上了门就回了房间。
还真别说,那丫头竟然还真睡着了。
抱着被子,睡得十分沉,小嘴微微翘着,十分满足的样子......可见火车上是睡得很不舒服了。
他坐在她床边看了她一会儿,轻叹了口气,然后伸手虚握住了她的手,再慢慢收紧了些,心也慢慢踏实了下来。
以后他就不是一个人了。
他也不能再像以前一样,因为他有了一个人要去照顾,要去疼。
林窈睡醒的时候有些恍惚,睁开了眼,一时之间竟有些不知道自己是身在何处。
脑子里好像还有火车“哐当哐当”的晃动声,可是身下是软软的棉被,还带着太阳的香气,空气里也有淡淡的花香,是哪儿呢......她抬头随意地看过去,视线慢慢清晰起来,就看到对面五斗橱上有一张放大的相框,里面是一张黑白双人照片。
是春天时在野外拍的。
两人还隔着一段距离,她靠在树上,他看着她。
以前她就想把这张照片放自己房间,可他却不给她放,只准她放在抽屉里。
现在竟然放大了好几倍用相框装着,放在了五斗橱上最显眼的位置。
“醒了吗?”
林窈正看着照片傻笑,耳边传来一个声音。
林窈转头就看到了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已经走到床边坐下的韩向军。
“韩叔叔。”
她喜滋滋喊他。
这会儿她终于已经完全清醒过来。
也知道自己现在在哪儿了......她到南州了。
他伸手摸了摸她的脸,道:“练习一下,以后除一种情况之外,私下也不要这样叫我。”
“嗯?”
林窈的注意力立时被他的话吸引,道,“哪种情况?”
他却不答她,伸手给她递了杯水,林窈伸手接过,喝了一口就舔了舔嘴唇,然后一口而尽。
等她喝完了,他又道:“饿吗?饿的话起来吃点东西。”
林窈把杯子放一旁的茶几上,然后笑眯眯摇了摇头,道:“本来饿的,但喝完蜂蜜就补充回能量了。”
说完就伸手搂住了他的脖子,蹭了蹭他,继续问他,道:“是哪种情况?”
她心里已经有答案,但却偏偏要他说。
他的手托着她的后脑勺,拨了拨她的头发,道:“想要试试吗?”
声音已然有些变了。
林窈的心“砰砰”跳起来。
她觉得他好像有些不一样。
但哪里不一样呢......竟然让她觉得有一种身处悬崖,很危险的感觉。
以前明明他们都那样亲密过,但也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
......可即便是这样,又忍不住让人心惊肉跳的期待,又害怕又期待。
她轻吸着气不出声。
他也不需要她出声。
也不知道多久之后,林窈的意识已经有些模糊,但却突然就明白过来,到底是哪里不一样......因为以前的时候,不管是什么时候,他就算是再激动,也都还是带着克制的。
......她还记得她以前好像说过,他不够爱她,不能放开来爱她......而现在的他,好像不再带那种克制,即使有,也仍是满满的进攻性。
她只觉得自己好像变成了一瓣桃花,被他百般揉捻。
颤抖着,掐碎了,飘荡在漩涡中,带着痛楚,又极尽欢愉的漩涡。
但最后那个时刻她却又突然惊醒过来,想到什么,猛地推他。
他皱眉,却并没有松手,只是在她耳边安抚她,道:“别怕。”
声音哑得磨人心,烫得灼人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