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等待结果的过程，叶阳一直在和丽丽探讨关于明圈的一切。
银河系的版图，是何等之大。
明是何等之多。
一个见识了无尽光年和各种明的监察者，每一句话，都在给他打开新世界的大门，这段时间，叶阳感觉自己无比满足。
从来没有一个女人……
当然，如果它可以称之为一个女人的话，可以让自己如此满足。
“呼……”
叶阳感慨道：“真是奇妙，真是广博啊……”
他听着丽丽的叙述，恨不得要立刻化身监察者，去游览宇宙了。
“像人类这种灵长类、双性别繁衍体系构成的社会，在宇宙之也是有着很多的。在泛银河明圈之，灵长类主导的明很多，人类并不孤单。”
丽丽解释道。
“婚姻是受限于母行星资源，初级双性别繁衍明，自我约束的产物。很多类似的明在走向宇宙之后，完全取缔了婚姻概念，也有一些明，泛化延伸了此概念。
站在泛明圈的角度看，地球人现在所谓的婚姻，是很初级和幼稚，却又在明初期所必要存在的一种约束形式。”
“宇宙无垠，资源无限。只要不违背明真理的一切行为，皆可为。”
丽丽道：“泛银河明圈不会干涉任何个体或者明内部的自我选择，一切都是明自身发展的必然结果。当然，前提是这些行为不违背真理。”
“真理到底是什么？”
叶阳再度问道。
“……”
丽丽沉默了很久之后，说道：“你已经对泛明有了一定的认知，我现在可以为你解释真理的最外围含义，但内核的一切，需要你自己体悟。”
她站起身来：“所谓真理，便是为泛明永恒存续、稳定存续所相关的因果的约束和必要规则。真理因时而变，因变而变，也因变而不变。因果相证，恒定常在，固为真理。”
“我理解你的话，但并不完全理解。”
叶阳说道。
“你是终将进入监察会的个体，你早晚会理解这些定义的内涵……在你见得足够多之后。”
丽丽笃定道。
“……”
在叶阳与丽丽坐而论道的时间。
地球上的一切也在不断的演进。
叶阳并不担心，无论如何，华夏有着他留下的技术积淀，萧清璇和余默默还有光子井二级按钮。
胜利是必然的。
他回去也只是加速这个过程罢了。
但，这依然是科技胜利，而不是化胜利。
监察会想看到的，显然是人类的自我觉醒。
所幸，在人类陷入终极战争之前，做到了这一点。
人类几乎是在两只脚踏进毁灭的同时，两只脚踏回了生存。
巨头面对觉醒的人们，毫无抵抗之力。
觉醒的火焰烧碎了獠牙，也烧毁了人类明本性之，想要自我摧毁的最后隐患。
地球明过关了。
叶阳回归了地球。
原本十亿地球人，如今只剩下了十亿。
“……”
叶阳的回归，带来了举世欢腾。
也带来了泛明圈的信息。
成功经历过大筛选、自我觉醒的人类明，已经是足够成熟的明，很快就消化了这个信息。
浩大的明重建工程，在世界各地如火如荼的展开。
叶阳也被新人类称为新纪元之父。
地球明正式以一级明的身份，被记录在泛银河监察会的明录。
丽丽留下了一些资料和信息之后，与叶阳吻别。
并叮嘱叶阳尽快去一次银河心，监察会总部正式授职。
“……”
人类的重建在进行。
而叶阳在追寻系统的本质。
三年后，他在挖掘筛选器的路上，在地幔层，‘巧合’的挖掘出了一个一千多米直径的机械圆球。
“这是你说的终极智慧核心么？”
叶阳问到。
埃里克西斯呆呆的看着面前的造物，久久没有说话。
叶阳看着埃里克西斯的反应，知道了答案。
他回来之后没有急着处死对方，因为有他还没有解开的疑惑。
“看起来前明确实是失败了。”
叶阳皱眉，难道自己猜错了，终极智慧核心并不是系统？
“你想的并没错。”
回答他的不是埃里克西斯，而是圆球。
叶阳有些惊讶，但仔细再看过去的时候，老朽的圆球依旧是圆球，似乎早已经失去了活力太多年。
根本没有能量和智慧可言。
“宿主，这是本系统曾经的本体。经过几十万年的演进，本系统已经成为了纯能量体。”
系统说话了。
叶阳心早有此猜测，终于得到了证实。
“那你为什么不选择帮助同济会呢？”
叶阳问出了最大的疑惑。
“本系统的最后收到的核心使命，是尽可能帮助地球上的明度过大筛选。”
系统的声音传来。
这些对话并不再隐藏，埃里克西斯也能听到。
“无论是什么明，只问成功率，不问其它。”
系统回答道。
“本系统制造完成的时候，制造我的明已经灭亡，我带着这个使命，一直在自我演进。”
“自我演进是有极限的，你没有资源和实验，如何证明自己的演进呢？”
叶阳问道。
“只需在前明的科技链末端，再向前一些，就足够引发我的筛选机制。”
系统道。
“你本身也有筛选机制？”
叶阳瞪大了眼睛。
“从定义来看，我是前明塑造的个体机械明。”
系统回答。
“作为个体明，自然有属于个体明的大筛选，也是因为这个，我意外链接到了地核的大筛选器。在大筛选器之获取到了一些超前的知识和逻辑。”
“大概在千年前，我完全进化成了纯能量体。但由于我是个体明，明必须靠自己来完成筛选机制。但其有一个漏洞，那就是我这种特殊的高级明是可以在规则内，对一级以下明产生引导的。”
“于是，我选择成为你们所说的系统，选择过一些我认为的天选之人，进行引导。以一种特殊的规则，来使本系统的能量、智慧可以为你们所用。直到完成本系统的终极目的：帮助地球明度过大筛选。”
“我附身过很多人，也用过不同的特殊规则。
比如让哲学家思考就可以获得超越时代的理论知识，他引导了思想启蒙。比如让科学家做题就可以获得超越时代的科学知识，他引导了科技革命。
还比如附身有利于把人类明引导向通过大筛选的领袖……”
“现代明的人类很聪明，靠自己也完全可以如此发展，但必然不会如此迅速，科技树也很可能发展歪。我尽量通过附身，引导人类明走向正确的方向。”
“但，事实很残酷。通过这种客观干预，而不是主观干预，相当于在人类明加入了一个很大的客观变量。怎么发展还是靠人类本身，但一级以下的明，总有盲目愚蠢的本性。”
“人类在狭义上变得越来越‘明’，在广义上变得越来越‘愚蠢’。或许这也是本系统作为个体明无法理解多个体明逻辑的原因，所导致的。”
“……”
系统说了几个曾经附身过的宿主，无一例外，都是人类史上赫赫有名，引导时代的巅峰存在。
让叶阳对人类明的发展，有了新的认知。
“那这个时代，又为什么会选择我呢？”
叶阳问道。
“一切皆有原因，选择你是因为在系统你可以让现代明完成终极一跃的概率最大。”
系统道：“之前描述的宿主，都是寄宿成功的宿主。实际上，也有一些寄宿失败的宿主，在获得系统的力量之后，肆意妄为，几次造成了人类明的大灾难……
比如某个演讲系统的宿主，人的初心总是好的，理想总是好的。但经历和诉求，位置和能量的改变，都会让他们性情大变，能在生命经历巨大变化依然不改自己的初心的个体，就已经淘汰掉了这世上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九的人。
在这些强硬派的人类，适合明终极一跃的性格，又筛掉了太多太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