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不由得看向他。
李擎点头:“毕竟人有相似。”其实是防止张跃民给他们来一句,你们弄错了。
张爷爷惊讶:“现在就去?”
他们家跃民刚回来啊。
李大舅问儿子:“等会儿吧?让他先歇歇。”
张奶奶跟着点头:“对啊。跃民,炉子上有水,去洗个澡换身衣服。对了,我给好运打电话,让她赶紧回来。”
“好运回来了?”张跃民忙问。
张奶奶:“昨儿刚回来。跃民,你得买个那啥手机。你一走这么多天,我们联系不上你,好运也联系不上你,搁外面出点啥事咋办啊。”
张跃民并没有离开帝都。他的工作属性也很难独自一人离开帝都,出不了什么事。尤其现在全国严打,晚上都比以前安全了。
“这事回头再说。我上课带着手机也是关机。”张跃民道。
李二舅说:“这些都是小事,你先去洗澡换衣服。”
张跃民下意识看十年前后的“自己”。对方冲他笑着点点头,仿佛在说,今天不去,明天也得去。
张跃民撇一下嘴,去厨房弄热水。
张奶奶立即给梁好运打电话。
张跃民最近几天的衣服都没洗,扔洗衣机里洗好,梁好运正好回来。
梁好运载着两位老人和张跃民在前,李家一众跟在后面。
李大舅盯着前面的车问儿子,“检查结果出来,他是你姑的孩子,还不承认怎么办?”
“你们是怎么想的?”李擎先问。
张跃民不但已成年,而且还有工作,还成家了。让张跃民改姓王,绝不可能。让他改姓李,就凭张跃民一直冷着一张脸,也不大现实。
李二舅忍不住说:“难道就当普通亲戚走着?”
李擎道:“普通亲戚您还不满意?那两口子的态度,这两天还没看出来?人家不想要这门亲戚。兴许检查结果出来,人家就‘哦’一声,表示知道就完了。”
检查结果,李家大舅要的加急。
周六,李擎就拿到检查结果。
那天在医院抽了血,两家就各回各家了。
李家人其实想跟去张家,梁好运来了句,“天色不早,我们该回家了。”聪明人一听就知道这是送客的话。
已经见到张跃民,他的根在帝都,李家人也不怕跑了,于是各回各家。
周六晚上,李家兄弟姐妹齐聚李大舅家。
血液检测一共四份,李家两个舅舅,李擎和张跃民。李擎把结果给长辈们,“这几天考虑好了吧?”
李大舅不甘心,“我就那一个外甥!”
“您去抢回来?”李擎对张跃民的感官很复杂,虽然生气他故意不认他们。可是面对一张跟自己有九分像的脸,李擎还是不由自主地偏向他,“让他乖乖听话也好办。”
众人看向李擎,眼神催他快说。
李擎:“帝都大学太护犊子,他的工作我们不好插手。可以从梁好运的食品公司入手,把她的食品公司搞垮——”
“搞垮?”李二舅瞪眼,“现在我们亲自登门,都不待见我们。搞垮还不得跟我们老死不相往来?”
李擎:“您还知道啊?既然这么清楚,还不高兴?二叔,现在是你们有求于他,不是他扒着我们不放。那两位老人不错。你们把两位老人奉承好,还担心他不认舅舅?”
李家二婶忍不住说:“他看起来也不像个无欲无求的,我们家这条件,还对不起他?”
“去书房说?”李擎问。
“嗤!”
身后传来一声冷笑。
李擎回头,看到他小弟:“我今天没招惹你。”
“不想我们听直说,还去书房?”少年人白了他一眼,大步上楼。
李擎顿时有些不自在。
其他小年轻看到这一幕,纷纷往楼上去。
李擎道:“还记得张跃民刚进门说的那句话?赵新宇。我找人打听一下,空军那边赵将军的小儿子。三天两头过去。我原本想问问赵将军,到他办公室门口,他警卫员就说,同志,你怎么又回来了?爸,您说他一个老师,怎么会出现在部队那种地方?”
这种情况李大舅遇到过,可是张跃民看起来并不像那边的人。
李二舅恍然大悟:“这就对了!”
李擎没听明白。
李二舅:“我跟你们说过,这段时间清闲,是因为部队出点事,你们还记得吧?各个机要单位都在严查。来检查的都是跟我们没什么关系,甚至从未见过人。其中应该就有他!”
李擎算一下他叔说话的日子,又算一下张跃民出差时间,“那就对了。我听说他提前毕业本来是要自己创业,突然读研,还变得异常忙碌,应该是那边的手笔。难怪帝都大学护那么严实。”
李家二婶道:“难怪看不上咱们。”
李大舅的头疼,“那两位老人看起来也不是特别厉害,亲孙子还只是个小小的科员,怎么把他教的——”看向他儿子,“是不是因为我们家基因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