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
聂羽裳极力否定,要走,秦晚烟拽着她,接着念:“来生若有缘,我们一定要早点相遇。啧啧,这句呢?你别告诉本小姐,你这是在跟本小姐约定来世。本小姐又没嫌弃你,也没赶你走,还说好了回来治你的脸。你这莫名其妙的跟本小姐约来世?什么意思呢?”
聂羽裳恼羞成怒,“秦晚烟,你到底想怎样?”
秦晚烟看秦越一眼,大声质问:“就要你一句话,你到底喜不喜欢我弟弟!”
聂羽裳不假思索,“不喜欢!”
秦晚烟道:“好,我现在就把这封信交给他,让他好好读一读!”
聂羽裳慌了,乱抓过来,要夺那封信。
秦晚烟将信笺给她,骂道:“怂货!”
聂羽裳一抓到信笺就撕掉。
秦晚烟又骂:“真孬。”
聂羽裳继续撕,好似不撕粉碎了,不放心。
秦晚烟接着骂:“没种!”
聂羽裳本就难受得要死,被这么劈头盖脸骂这么久,终于忍不住了,“秦晚烟,你不孬你有种,那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喜欢他?我哪一点配得上他?是,我是喜欢他,我认!但是,我不可以!”
秦晚烟等的就是这句话了。
她又一次朝秦越看去,竟见秦越不知何时,泪水已盈眶。
男儿有泪不轻弹,何况是这么铁骨铮铮的秦越!
秦晚烟真真是又嫌弃又心疼。都不知道这家伙,到底有多喜欢聂羽裳。
聂羽裳却还不明情况,她激动起来,揪住秦晚烟的衣袖,教训起来。
“你是他姐姐,你有空在这里骂我,为什么不去骂他?他是瞎了还是傻了,非得在我这棵又烂又废的树上吊死?”
秦晚烟扯开她的手,“我才不管你们这破事!”
聂羽裳又要抓,秦晚烟连忙躲开。
聂羽裳怒声:“秦晚烟!”
秦晚烟更嫌弃地看了她一眼,走开了。聂羽裳不明情况,又喊,“秦晚烟,你说话!”
秦晚烟从秦越身旁走过,忍不住骂道:“什么眼光,喜欢一个怂货!”
秦越任由她骂,视线都在聂羽裳身上。
“秦晚烟!”聂羽裳跟着脚步声走来,渐渐意识到不对劲了。
她停下了脚步,秦越却一步一步走过去。
聂羽裳一下子就分别出脚步声不一样,她不安起来,步步后退。
秦越没说话,仍旧一步步走过去。
聂羽裳突然明白过来,秦晚烟耍她!是秦越,秦越根本没有走!
她不知所措,只能退。
秦越又一次将她逼到了墙角。他看着她,满眼的泪光,亦满眼的委屈。
千言万语涌到心头,却全都哽咽住,良久不能语。
最终,他什么都没说,只缓缓伸手,轻轻捏了下聂羽裳的鼻尖,一如多年前,她逗弄他那样。
聂羽裳愣住了。
而秦越的千言万语,却全都化成了一句,“来世太远了,今生就嫁给我,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