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羽裳急了,“秦晚烟,我没跟你开玩笑,你跟我说实话!”
秦晚烟道:“我没骗你,你非要觉得我骗你,我能怎么办?”
聂羽裳更急,“你好好说话!”
秦晚烟道:“我怎么不好好说话了?”
聂羽裳又道:“秦晚烟,你就想你弟弟跟一个瞎子过一辈子吗?”
这话是试探。
秦晚烟道,“我弟弟乐意,我也没办法!”
聂羽裳失望了,“你果然在骗我。”
秦晚烟还能听不出聂羽裳的试探?她瞥了已经站在一旁很久的秦越一眼,道:“他不在乎,你何必介意?”
聂羽裳道:“我不能拖累他!”
秦晚烟道:“喜欢就是喜欢,何来拖累一说?”
聂羽裳道:“正是因为喜欢,才不想拖累!”
秦晚烟道:“多喜欢?”
聂羽裳苦笑起来:“想嫁给他,想给他生孩子,可偏偏迟了,瞎了。”
秦晚烟起身,拍了拍秦越的肩膀,“放心,在你当上舅舅之前,我一定能治好她的眼睛!”
一听这话,聂羽裳懵了。这才知道到秦晚烟故意耍她,为刚刚她跟穆无殇讨改口费和催生,报仇呢!
秦越都不敢看秦晚烟,低着头,“谢谢姐。”
秦晚烟都要走了,又补充了一句,“管好她的嘴巴!”
秦越都尴尬了,“是!”
聂羽裳是真不知道秦越来了,她都顾不上眼睛的疼痛,拉起被子来蒙住脑袋。 秦越扯下被子。
聂羽裳又盖上。
秦越又扯下,丢一旁,“还疼吗?”
聂羽裳想起自己刚刚说的话,都没脸了。她侧身背对秦越,“不疼了。我乏了,要休息了。”
秦越道:“我都听到了。放心吧,我姐说能治,就一定没问题。”
聂羽裳更羞赧,“我乏了!”
秦越看着她,忍不住想,这个女人当初若没有落在季虎手里被调教,没有经历程应宁那一劫难,是否就是现在这个模样,面薄知羞,娇羞动人。
他很想看看她的眼睛,看她眼里无媚色,单单纯纯的,只有羞赧,只对他一人。
秦晚烟和穆无殇并没有在军中停留太久,两日后,他们就启程回皇都了。
李长思日夜赶路,终于在这日深夜,皇都城门口追上云栩的车队。
她亲自下车拦人,“云栩,你下来,本公主跟你好好谈谈!”
云栩道:“长公主,你确定要在这里谈?”
李长思道:“你到底想怎样,不如敞开天窗说亮话。你不了解我父皇,与其……”
她都还未说完,城门突然开启。
禁军统领亲自带了一支精兵出来,“末将恭候多时了,皇上有令,令长公主马上进宫!”
李长思心头一咯噔,不敢再同云栩言语,只暗暗庆幸,幸好萧无欢没有同行。
李长思离开后,一个太监来为云栩带路,“栩少爷,太子殿下他……”
云栩道:“在车上,仍旧昏迷不醒!”
太监道:“皇上和太医都已经等候多时了,快,随老奴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