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臾进来一个长身玉立的锦袍少年,约莫十四五岁年纪,生得温雅俊秀,润朗如玉。
少年似是没想到暖阁中有外人,目光掠过许落和韩知礼,微微一怔,连忙躬身行礼:“孩儿见过爹,见过韩伯伯。孩儿冒昧,不知韩伯伯来了,打扰爹和韩伯伯叙旧了。”
“这是驰渊吧?一年不见,愈发丰神俊秀了。”
韩知礼笑着道:“该叙的也差不多叙完,韩伯伯正准备告辞呢。”
“韩兄急什么,既然来了,就吃了寿酒再走。”
顾英奇说着,看向少年:“我正要找你,把明晚的寿宴取消了,改到中午,午时三刻前办完。”
此语一出,韩知礼愕然不已,没想到顾英奇竟真的会信了许落的话。
少年也吃了一惊:“爹,这是为何?”
少年正是顾英奇的二儿子顾驰渊,现任妻子侯氏所生,年方十六。
他年纪虽轻,性子却温和沉稳,做事很靠得住,是以顾英奇这次特意将寿宴交给顾驰渊筹备。
寿宴原定一天,由旦至夕,白日来的是文官,晚宴请的可都是武将。
庆州之围将士们牺牲不小,顾英奇着重交代,晚宴要当成庆功宴来举办。
“寿宴向来是一天,若只举办半日,于礼不合。”
顾驰渊试图劝说父亲改变主意,“再者庆功宴的消息已经传出去,若临时取消晚宴,怕是会让将士们失望……”
顾英奇打断他的话,“眼下叛军尚未全定,寿宴不宜大肆操办。记住,明日午时三刻前,寿宴必须结束。”
顾驰渊见父亲语气坚决,不敢多言,“是,孩儿这就去安排。”
为让韩知礼和许落安心,顾英奇遣了下人,去城东客栈照顾许落的母亲许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