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即便那样,顾骁野也以可怕的自制力克制住了,强撑着出了丞相府,并未与那些女子如何。
温平送他回顾府时,顾骁野的状态很是不对,眼眸通红,呼吸粗重,眼神都发直发怔。
彼时韩卿卿恰好来京都看望她姐姐韩谨柔,住在顾府中,撞见顾骁野那个样子,还以为他病了。
在温平去找大夫时,韩卿卿甚至自作主张,扶着顾骁野去了房间,倒了水喂给他喝。
温平回来时,厅中不见他们二人,却撞见韩卿卿哭着从房中出来。
温平以为顾骁野对韩卿卿做了什么,后来才知,并没有。
因为韩卿卿第二日一大早便离开了顾府。
据她对她姐姐韩谨柔哭诉说,她以为顾骁野生病,好心去照顾他,结果他反而要轻薄她欺负她,被她大哭大骂了几句,竟恼羞成怒地沉着脸要她滚。
或许就是那一夜,韩卿卿对顾骁野彻底失望,真正动了要嫁给顾驰渊的念头。
因为从京都回去后没多久,就传来了她与顾驰渊的婚讯。
这些旧事,旁人不知道,可温平却知道得清楚。
贾通的药,远比不上当初丞相府的药,然而顾骁野非但忍得住,还忍了那么久。
他后来为此还病了两日,却到底没有与任何女子有过任何亲近。
就连他自以为喜欢的韩卿卿,都没有。
这种药,要么刚开始就咬牙忍住了,但凡动了一点念头,那自然就如干柴烈火,势不可挡,再也忍不了了。
以顾骁野罕见的忍耐力与自我克制力,温平不信他忍不住。
至少,忍那么片刻,总是可以的吧。
要知道,那夜温平就在前院,但凡顾骁野唤一声他的名字,就算他未能及时听到,可院里的侍卫,其他的锦衣卫,必然会有所反应。
顾骁野要是真想忍,不可能忍不住,除非,是他潜意识里自己不想忍。
他要真不想对许落如何,那夜之事,必定不会发生。
好歹温平也是锦衣卫统领,又跟着顾骁野多年,对自己的判断力,还是相当有自信的。
是以仅此一事,温平就知道,许落与韩卿卿,是不同的。
至少,在顾骁野的心里,是不同的。
“许姑娘只有这一个弟弟,若真出了什么意外,许姑娘怎能释然?”
温平道,“何况邵云骞现在昏迷不醒,能不能救过来,都不一定。属下以为,皇上没必要为了一个将死之人,让许姑娘寒心。”
顾骁野语气淡淡:“你以为,朕命常正唤你来,所为何事?”
温平微怔:“属下不知。”
顾骁野缓缓道:“桓甫不是号称太医院圣手,让桓甫亲自去看看邵云骞。邵云骞若有事,朕唯桓甫是问。”
温平心下大喜,拱手领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