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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风信子(1 / 2)

栽进你心里 零砚 4071 字 10个月前

◎你别咬我。◎

“你也得帮我一次。”

话音刚落,  手被他握着,碰了一下。

温度异样,明明还隔着一层呢,  怎么会——

谭卿虽然见过猪跑,可从来没吃过猪肉,  一时怔得呼吸都滞了滞。

手已经被他蛊惑着拉开系绳。

这回,是毫无阻隔的。

掌心好像被火焰点着了一样,比当年他在海边带自己放仙女棒还让人恍神。

指尖不自觉地缩了缩,  头顶的人很快传来一抹难耐的闷哼。

“轻点啊。”

“不是,  我...”怎么他还委屈上了?

谭卿大脑一片混乱,  手僵在那,  不知道该往哪摆。

试了试,  好像又拿不出来。

即使竭力在维持镇定,但偏开的眼神还是暴露了她的紧张。

“怕了啊?”他不许她躲,另一只手捏着她下巴,  正视着自己,  桃花眼张扬地挑着,喉结一下一下滚动间,  有汗顺着滴进锁骨的深凹里。

不得不说,  被欲望操控的男人,真是性感得要命。

谭卿咽了咽口水,摇头。

“那握住,谁十八岁就盯着想看了来着。”他快要撑不住,  松手,头埋进她颈窝,  声音像吞了沙,  又磁又哑。

谭卿知道他说的是告白之后在车上那晚,  一时间好像被他抓住了小把柄,有点难堪。

“我,才没有。”

他轻呵了一声,咬住她耳垂:“没有吗?”

“没有,你别咬我。”

现在不是和她较劲的时候。

陈景迟松开她耳垂,含着讨好地亲了亲:“那现在,是我想,行吗?”

他一服软。

谭卿就完全丧失了抵抗力。

说好一次,最后消停她已经困得睁不开眼了,迷迷糊糊间他抱着自己去洗澡。                        

                            

她轻哼着把手心的黏腻往他身上擦。

换来是他不着调又满足的笑,隐约之中,还被他揉着手心,亲了亲。

_

一夜纵情。

很不幸,第二天谭卿发烧了,头昏昏沉沉,眼皮子都不想睁开。

陈景迟稍微碰一下,她就难受地躲。

一开始,陈景迟以为她是情潮未褪,身上才那么烫,后来温度不降反升,才让他顿时紧张起来。

也是,昨天穿那少出门找他,晚上又和自己厮混了那么久。

他看着从她腋下抽出的那根温度计,眉头紧紧拧起,把人连着被子抱起来。

“谭卿。”他一手揽着她,另一只手拿过她的衣服,“伸手,穿上带你去医院。”

她不愿动,毛衣领子小,他穿不进去。

没办法,只能给她仓促地套上外套,又围上一条厚厚的围巾,包得严严实实,抱着她出门。

一路上,陈景迟将车内空调打得很高。

到了医院门口,停好车,她困意也因为颠簸散得差不多,即使头还是疼,也勉强醒了过来。

只不过,眼神依旧一片茫然:“这是医院?”

“嗯,你发烧了。”陈景迟熄了火,伸手摸了把她额头,解开她的安全带。

谭卿生病,反应有点迟钝,被他拥着下了车,往门诊走的时候才停住脚步,抬头看他:“我们还是回去吧。”

“?”

“回去买点药就好了,不用...看医生。”以前住过太长一段时间的院,闻到消毒水味,就本能地抗拒。

换做其他的,陈景迟都依她。

但在这种事上,他极其有原则,而且冬天又是流感的高发期。

他将人半哄半强迫地带到诊室,开完检查单后,又牵着人去了血检窗口。                        

                            

他们来得算早,人不多。

谭卿其实不怕抽血,但当抽检的医护人员让她把外套脱了时,她僵住了,犹犹豫豫地抬头看向陈景迟。

陈景迟顿了一两秒,明白过来什么,忍不住勾了勾唇角,把她身子转过来,耐心地给她脱掉半边衣服,卷起抽血的那只袖子,让她的脸贴在自己小腹前,挡着视线。

“妈妈,那个姐姐的手臂红红的,好多伤啊。”排在后面的一个小男生,突然说了一句。

童声清脆又响亮。

医护人员的眼神都不禁尴尬起来,谭卿脸在他小腹间埋得更深。

“是有人打她了吗?”小孩见没人理他,又问了一句。

年轻的妈妈终于捂住他的嘴,不知道怎么解释:“不是,姐姐...没受伤。”

“骗人,我们班黄小敏被她爸爸家暴了就这样,手上很红,脸上也有,那个姐姐也被叔叔家暴了。”他指着陈景迟。

五六岁的小孩,不知道哪学来的词,说得振振有声。

“......”

空气一片死寂。

几个人都尴尬成哑巴。

只有陈景迟舔了舔唇,轻笑了一声,低头看那小孩:“...你叫她姐姐,叫我叔叔?”

“嗯,”他点着脑袋,“老师说,年轻漂亮女生的叫姐姐,男的叫叔叔。”

完全没有问题。

陈景迟“啧”了一声:“你们老师说的不对,好看的要叫哥哥,你叫她姐姐,就得叫我哥哥。”

“你才不对。”

“那你叫她阿姨也行。”

“她是姐姐!”小孩是最固执的。

陈景迟也当仁不让:“那我是哥哥。”

“......”

七年了,他这故意和小孩犟的态度还是一点没变,自己是挺开心的,就是容易把对方气得哇哇大哭。                        

                            

谭卿抽完血,捏了捏他指尖,有些无奈:“幼不幼稚?”

“不幼稚,我在和他讲道理。”他按了一会儿她手上的针孔,替她她衣服穿上,拉链拉到顶。

“而且他说我家暴你,这算不算诽谤?”

谭卿:“......勉强不算。”

只是性质不一样,都挺出格的,而且这人还不给自己穿好衣服。

里面就一件单薄的睡衣,空荡荡地就来了。

谭卿咬了咬唇:“走吧。”

_

只是普通的感冒发热,没有输液,拿完药后,陈景迟就带着她回去了。

一路上,也没睡着。

就是精神怏怏的。

到了小区门口,他问“要不要吃早饭”。

以前,习惯不吃,最近被他养得一日三餐很规律,少一顿,心里都觉得怪怪的。

“吃吧。”

去的是最近常去的一家,就在对面,谭卿很爱吃他们家灌汤包,皮薄汁鲜。

这个时间段,学生都去上学了,店内不挤。

两人找了空位坐下,隔壁正好是那个保安大爷和他女儿,还有个小孩,应该是外孙。

起初,谁也没说话。

一直到隔壁吃饱,起来去付钱时,那个大爷突然在经过他们桌前停下了。

“哎,你这个小姑娘,回来了啊?”声音老态浑浊,但语气是喜出望外的。

谭卿愣了一下。

自己已经搬过来挺久了,这段时间路过门口时,也打过几次照面。

旁边的女儿都眼熟她了,歉意笑了笑:“不好意思啊,他现在老糊涂了,有时候认不得人。”

“谁说我认不得,她原来总是来找这个小伙子的,有次还非在人家门口等,我怎么劝,她都不走,脾气可犟了,你这个小伙子也是——”                        

                            

他指着陈景迟:“仗着自己长相好,人一点不厚道,让人家大热天在楼里等那么久。”

“这么多年了,你要对小姑娘好点啊。”他今天话好像格外多,絮絮叨叨说了好一些,被女儿劝着搀走。

店内又安静下来。

谭卿看着对面人黯淡下来的目光,小声叫了句:“陈景迟?”

“嗯。”他夹了一个冒着热气的灌汤包到她碗里,“多吃一点,吃完带你回去。”

“好。”

陈景迟结完账,理了理她的头发,揽着她往回走,没走两步,突然蹲了下来。

“上来,我背你。”

谭卿知道他现在难受,也没拒绝,乖乖地趴上去,搂住他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