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在隔壁呢,我让人看着了。”狄方行又不是傻子,也知晓这里头会有真凶的可能性微乎其微,“我同他们说了妨碍公务也要被收押的,他们根本不惧!”
正在外头捏着自己的护身符,右手提着一串佛珠的林立阳突然回头,龇了龇牙:“你们不知道这年头牢饭多抢手么?没得吃饭了,牢饭也吃啊!”
“被陈工迫害的不少人家破人亡,活着生不如死,”那个声音宛若破旧风箱的汉子被带了下去,神情茫然,何太平看着直摇头,“这下好了,原先是担心找不到凶手,现在是担心认罪的太多了,哪知道是真是假?”
“但无一例外咬出了临阳长公主跟青阳县主。”林立阳搓着护身符念念有词,“等着他们一家子出事的多着呢!今日应该没我什么事了吧,我要去一趟城西,见一见七安先生。”
“七安先生今儿来了?”狄方行似乎也来了兴致,“那正好,试着问一问先生呢!此事该如何去做?”
何太平看了一眼一旁的六安,干咳了两声:“七安先生不会管这些事情吧!”
“这难说,”狄方行回头看了他一眼,语气有些高兴跟兴奋,“听说这个七安先生有两把刷子,死马当活马医,问一问呢,这种事情又不能问阴阳司的人,不问七安先生我问谁?”
林立阳也连连点头:“行啊,我问问呗。先生不答就算了。我是最近命犯扫把星,问一问有没有什么办法离扫把星远一点。”
“就算问不到什么,能跟七安先生这等人物说一说话也是好的。”狄方行道,“或许智者随口一提,还能趋福避祸呢!”
两个朝廷大员对她如此深信不疑?何太平眉心一跳:“别闹了,先解决眼下的事为好。林立阳,你也在这里守着吧,毕竟是一堆认罪者,没准里头有真凶呢?要知道真凶可不是简单人物,万一暴起伤人就危险了。”
好说歹说总算劝住了林立阳跟狄方行,何太平松了口气,却仍愁眉苦脸着:这件事真麻烦啊!
……
“七安先生,我家小凳儿晚上总是哭,”有个抱着孩子的妇人看着那里慢条斯理吃着面条,举止文雅的少年人出声了,“有没有什么办法啊?”
少年人还没说话,妇人又道:“是那一日,就是大年夜那一日,正好那个不行了的人出事的时候在场,小凳儿被吓到了呢!”
那个不行了的人哦,大家彼此交换了一个眼神:那个不行了的人是谁,大家都知道,就是临阳长公主驸马陈工。最近一直在查驸马陈工遇袭的案子,就是大年夜跟正月初一,五城兵马司的林立阳都带着人挨家挨户的敲门盘查。
吃面条的少年笑了笑,看向那个啼哭不已的孩子,伸手指向不远处的铺子:“去买个破浪鼓来。”
破浪鼓?
七安先生是要动手了吗?众人高兴不已。
“大的小的?”
“七安先生要好一点的还是差一点的?”
“我这里有我这里有,我这个行不行?”
众人争抢着将破浪鼓递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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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有些忙,所以一直没有看书评区跟本章说,感谢每一个留评的妹子跟每一个在本章说说发言的妹子,大家的讨论对我来说其实有很大的动力^-^有时候时间来不及,作者君来不及一一回复。
注意到大家对庙远先生诱杀陈善这里讨论的很多,随便说两句吧~陈善是个什么样的人,我就不评价了,后续情节铺开之后,大家对陈善可能会各有各的理解。
说说庙远跟陈善之间吧,是结拜兄弟也是知己好友,甚至原先有“共谋大事”的想法,但后来被劝阻了,所以没有入世。有才而不能抒发,无疑是愤懑的,于是写信就成了他抒发愤懑的途径。对于陈善,他是信任的,他也相信陈善会跟明珠来个公平的较量,但没有算到陈善的考量,这种感觉应该就是“我已过鼎盛年华,你却韶华初展”差不多的意思,对于他做法是错还是对,大家会有不同的理解,作者君也不多说了;而陈善对这份兄弟情也是重视的,所以后来会伤感,前来祭拜,以至于中了埋伏。
这份兄弟情两人无疑都是重视的,但又是讽刺的,一人利用了一次。庙远先生这个人物在这本书开始就已经死了,所以他的为人之类的,只能通过旁人的缅怀,那些书信以及这次“一个死人的意难平”来表现,后续还会有相关的情节来表述他,先说这些吧~字数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