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回到教室,墨文没把这件事当一回事,该听课听课,该写报告写报告,看到她这个状态,白一也很快进入了学习状态。
哪怕他秃了……
应该是,如果他秃了,他还能拿漫画稿费去植发啊!
但如果考不上好大学,那直接凉了,只能补习,补一次考不上的话还得补两三四次,最惨的就是他最后万一考上了,发现一宿舍的家伙都成他学长了!
萧七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实际上看书看的特别仔细。
赫连音埋头学海里,回头是岸是来不及了,总不能真被白一卷死是吧?
秦野也蹙着眉头盯着化学题,严格来说,他不太喜欢化学,但是也不能因为他不喜欢就让考试组把化学给删了。
毕竟他做不到的事情,有很多人都在努力做到。
封泉本身是竞赛班的,他放弃竞赛班的“竞赛保送直通车”,跑到普通班级来,就导致他有些偏科,他理科很强,反而是语文学的不是很好。
几个校霸下课怼人,上课全在好好上课认真,一点都不带分神的,这种情况站在讲台上的老师早就习惯了。
班里的氛围倒是有些微妙。
黄毛看着卷子,不时地抓抓头发,结果一抓发现自己头发掉了一把,他被自己给吓住了。
卧槽!
老子要秃啊,那等到高考后,他明明是文爹的“儿子孙子”,看起来其实不是比文爹还老一辈?
黄毛突然震惊,接着害怕,他白天好好多学点,这样晚上也许能早睡会,早掉点头发,年轻几岁。
剩下的有些人心思也不知道飘到哪儿去了。
人嘛,压力大的时候就特别容易走神分神,意识会下意识去思考一些乱七八糟没什么用但是特别让人心烦的事儿。
一上午过去的很快。
到了中午的时候,墨文准备去看看那个住院的女生,她考虑到现在这个社会不知道怎么的到处都要“爆红”的节奏,准备低调点去。
在高三考试前,欺负的就是考生,那些没有考试的人也只是跟着看热闹搞事情拱火而已。
这个世界上真的所谓“共情”还是挺难的,最正常的情况就是损害了谁的利益火烧到了谁的屁股上,谁才会跳脚。
墨文收拾东西和赫连音商量着到底是坐赫连音的保姆车去,还是坐萧七的跑车去,墨文对打车有点阴影了,还是私家车方便。
这时,十七八个学生又围到了墨文身边。
刚来的时候墨文看到他们还挺亲切,结果下课那么一闹,闹得墨文也有点烦,但是转念想一想,对面也是因为她才过来这么闹,班里的人也很烦。
这就是两个副作用如同正负电子相遇,根据爱因斯坦的质能公式(e=mcc),正负粒子相遇后湮没,全部变成能量放出。
这件事也差不多是这样。
墨文看着这几个学生,能够理解他们这是过来“释放能量”了。
墨文的眼神很淡然,还带着学神的了悟感,把几个20班的学生看的怪忐忑的,最后他们的目光齐齐落在站在墨文最前面的黄毛。
黄毛抓了抓自己的头发,他刚要说话,结果墨文和他都注意到了盲生注意到的华点。
“艹!又掉一把?!”
“头发掉这么多啊?”
墨文个子和黄毛差不多,她这个海拔还不至于看出什么,但是对于墨文的舍友(除了白一)而言,那个居高临下的角度看下去——
秃了。
从前是站得高尿的远,现在是站得高往下一看能够清清楚楚地看到谁秃。
秦野没做声,他早就习惯了,现在的人头秃很正常,不过这个年龄就开始秃,也不算太正常。
萧七扫了黄毛一眼,懒得说。
赫连音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头,虽然他很有钱,但是也怕秃啊。
赫连音的动作让墨文意识到了什么,她看看黄毛,“嗯……多喝点黑芝麻。”
黄毛眼睛瞪圆了,“文爹,我是不是秃了?!我才18岁啊!我怎么能秃啊!是不是被我抓秃的!我怎么这么手欠?!”
黄毛身后的学生有点急,他们来找文哥也不是想说秃头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