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用得着你说,我不背,谁背!”
谢奕为冷哼一声,后面像有厉鬼追他似的,落荒而逃。
逃出几十丈,眼泪落下来,他抹了一把哼哼道:“小丫头片子,回谢府的时候就像只小鸡那么大,如今却要嫁人了,这日子,怎么就那么快呢!”
玉渊洗漱后,支退丫鬟,翻开三叔给她的书,只看一眼,就羞得两腮滴血。
如此活色生香的春宫图,也不知道他从哪里淘换来的,十有八九是苏长衫那厮。
玉渊在闺中的最后一个晚上,抱着春宫图,一夜好眠!
……
李锦夜却是坐立难安。
他人生的二十三年里,虽然也在怡红院寻过花,问过柳,可那都是摆摆样子装装门面,做戏给别人看的。
明天就得真刀真枪的上阵了,他紧张啊!
偏偏苏长衫哪壶不开提哪壶,“暮之啊,你这身体明天洞房,行不行?那毒……没把你那玩意给毒蔫了吧!阿渊是个好姑娘,你可别让人家守活寡啊!”
李锦夜恨不得掐住苏长衫的脖子,将他活活掐死算了。
张虚怀也不知道收了苏长衫什么好处,在一旁帮衬着埋汰:“那个索伦不是说了吗,他这辈子没有子嗣,人家这是含蓄的说法,怕伤了你做男人的自尊心。”
“你们俩这嘴,是有多欠呢?”
李锦夜简直气到没脾气,“见不得我好是不是?张虚怀,你不是对我家阿古丽心心念念的吗,怎么着,怂了?”
“李锦夜,你个龟孙子!”
张虚怀被戳了痛处,直跳出来,“有,有本事……”
“你想好了再骂,阿古丽是我小姨,我让她往东,她绝不往西。”李锦夜捏着他的七寸,往死里打。
张虚怀秒怂,眼睛幽怨的瞪着李锦夜,心道:老子这就写信去,等把阿古丽娶回家,老子天天让你喊老子--小姨夫!
苏长衫在一旁拍手跳脚,乐得不行。
赶情这老不正经的东西,喜欢的是阿古丽啊,这品味,这眼光……哎哟喂,怎么就这么与众不同的呢!
这以后的日子,可有好戏瞧了!
“还有你苏长衫,张口谢奕为,闭口谢奕为算怎么一回事,你不会是惦记上他了吧?我告诉你啊,想都别想,谢奕为是个正人君子,你祸害谁都行,就别祸害他!”
心底的隐私突然被人赤裸裸的揭出来,苏长衫的笑骤然僵在脸上,狗急跳墙似的一把揪住李锦夜的前襟。
“你,你,你满嘴喷什么粪呢,狗,狗嘴里能不能吐出点象牙来,谁,谁说我惦记他了?你,你别冤枉好人啊!”
“没惦记,你结巴什么啊?”李锦夜直视他的眼睛。
“我结巴了吗,你耳朵听错了吧!”
苏长衫猛灌了一盅酒,破罐子破摔道:“就算小爷我喜欢他,又碍你什么事了?”
李锦夜:“……”
张虚怀:“……”